花千骨把聖魂令收在腰間,說道:“我這不是沒事兒嗎?你就想着打打殺殺,怎麼不反過來想想:這一次你放過他們,下一次沒準他們也會放過我們。”“聖使,不能婦人之仁啊!”“哎呀,不說了,不說了,走啦,回七殺殿。”……
回到房間卸下寬袍和面具,花千骨手裡把玩着那聖魂令發呆,回想着白天與落十一相遇時的驚險一幕,心裡道:“那個人看着挺憨厚老實的,怎麼就什麼道理都不講就對我們動手?哎呀,真的是仙魔對立的緣故?聖魂令啊聖魂令,幸虧你救了我,隻是姐姐說你隻對金刃和火光有反應,那如果是别的呢?看來——靠誰都不如靠自己,得自己學會法術才能保護好自己不讓姐姐擔心。可是我又學不會七殺殿的内功心法,嗯?姐姐說過我也許可以修仙來學法術,那要怎麼去修仙呢?去蜀山?太白?”……
長留山,絕情殿。白子畫站在露風石上,清風卷着他白色的寬大袍袖上下翻飛着。他從墟鼎裡取出已經修複好劍靈的斷念劍,此時的劍身寒光四射。白子畫蹙着眉想着心事,他總覺得有些事情有些奇怪,卻又說不出是哪裡奇怪,一年前他在王屋山降服了一隻梼杌獸并送入了蠻荒。前日竟然又在祁連山一帶出現了一隻,在打鬥中他感覺這隻梼杌獸似乎認識他、懼怕他,而且梼杌惡獸世間罕見,兩年之内就見兩隻似乎有些不對勁,他也曾懷疑是不是這隻就是以前那隻從蠻荒逃脫了?為此他特地去查看了窮極之門,發現封印完好,沒有任何異樣。還有這次斷念劍明明也沾上了梼杌獸的血,看起來卻絲毫沒有影響劍的靈力,他輕輕撫摸了下冰冷的劍身将它又裝入了墟鼎裡。
此時的長留山濃霧重重,下面的景色都被層層雲霭包裹住了,讓他怎麼看也看不清,他還是覺得自己遺忘了許多事,卻又想不起來是什麼。撩起左臂的衣袖,看到那淡淡的紅痕,他奇怪,這個又是什麼?還有昨日鬥那梼杌獸時,他記得右手手臂似乎受了輕傷,衣服上明明有血迹,可是回來卻怎麼也找不到身上的傷口,他是不是記憶出現了問題?正想着,李蒙的聲音遠遠的從後面傳了過來:“白師叔,掌門請您去大殿議事。”白子畫清冷的聲音響起:“知道了,我馬上去。”“弟子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