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國皇宮内,皇帝和蕭太妃在禦花園内散着步。蕭太妃五十歲上下的年紀,人很瘦,顯得精明強幹,她皺着眉說:“皇兒,這姜譽總歸是個禍患,不得不防。”皇上想了想說:“母妃,四弟我知道,專心于武功而已,不管他有沒有野心也成不了氣候。”“你哪裡知道人心叵測,姜譽号稱愛好武學,私下勾結大量武林人士,如若他勾結那些人起兵造反你可如何抵擋?”“母妃,當初四弟不在皇城你每日提心吊膽,說他去招兵買馬了,要造反了,結果他是去山裡修身養性去了。現在他回來了,就在我們眼皮底下看着,總不會有什麼異動。再說錦衣衛不是吃幹飯的,羽林軍也不會聽命于他謀反,你就放心吧。”
“可是隻要他活着,我這心裡啊總是不踏實?”皇上略愣了愣,沉思道:“難道真要殺了他?父皇若有在天之靈,看着我們手足相殘恐怕也不會安息吧。”蕭太妃自言自語的說:“他現在雖有太後和羽林軍保着,但是保得了一時,保不了一世。”皇上輕輕歎了口氣……
熙甯宮内,太後和姜譽品茶閑聊着。太後輕抿了一口茶,緩緩說道:“譽兒,母後這一年多參與皇上輔政,現在算是明白了先皇為何會傳位給老三了。”姜譽一挑眉說:“怎麼?”“老三他遇事沉穩,考慮周詳,而且對齊國國情了如指掌。自他即位以來,興修水利,鼓勵農業,所以這一年來大齊國泰民安,百姓也過得富足。”姜譽放下茶杯,臉繃了起來,說:“那是因為今年風調雨順,農業大豐收,怎麼就成了他的功勞了?”“齊國主動與周邊國家交好,簽署合約,也沒有什麼戰事,百姓自然安樂。”“母後,你的意思不就是想說姜玺他是個明君嗎?兒臣若做了皇上不見得比他差!”
太後吃了一驚,連忙做出阻止的手勢,輕斥道:“譽兒,你不要再說這種引人猜忌的話了。現在朝政日趨穩固,這事兒啊,你就不要再想了。”姜譽站起身匆匆行了一禮:“母後,兒臣乏了,回去歇着了。”說完也不等太後回話,騰騰騰的大踏步離開了。太後看着他的背影輕歎了一口氣,知道兒子還是沒有放棄争皇位的心思……
是夜,絕情殿内白子畫在睡夢之中,感覺自己身處迷霧内,四周都是雲海。他用手撥了撥,突然看到前面不遠處有一團模糊的紅色人影,似是有人穿着紅色的衣裙。他飛身趕了過去,卻看到那模糊的紅色人影向後慢慢倒去,莫名其妙感覺到心裡異常的痛,他奮力上前接住她的身子,把她抱在懷裡。他想看清她的臉,怎奈風揚起她火紅色的衣襟将她的臉遮住了。他顫抖的伸出一隻手要拿開那層衣襟想再看清楚,手将将觸及人卻一下子驚醒了。白子畫坐起身輕揮手點亮夜明珠,抹了抹沒有汗的額頭,他看了看自己的雙手輕聲嘀咕:“這是夢鏡?為何感覺如此真實?那個人是誰?為何會感到如此心痛?”
正在這時突聽得隔壁“啊——”的一聲大叫,白子畫直接沖了過去,随手用法術點亮了蠟燭。看到花千骨蜷成了一團正瑟縮在床角,渾身打着哆嗦。“小骨,你怎麼了?”花千骨擡起頭,迷蒙的大眼睛裡淚光閃閃:“尊上,我,做了一個噩夢,夢見有人要殺我,他、他舉着一柄紅彤彤的劍向我刺來,然後我就驚醒了。”“你可曾看清他的樣子?”花千骨搖了搖頭說:“沒有,那人影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我隻記得他穿着一身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