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番對話大浪驚得坐了起來,眼珠骨碌碌的轉了幾圈:“水井都蓋了蓋子?狗屁!那是被封了,仙氣飄飄的法師?糟了,這是碰到什麼人了麼?難道是仙界的?那兩個小子——?”想到這兒他從草垛上一翻身滾了下來,卻是在猶豫不知該先去東邊還是西邊,撓着腦袋冥思苦想間,突然聽到西邊密林裡傳來一個小魔發出的“咕咕咕”夜枭的叫聲,那是對他求救的暗号。大浪不敢怠慢,悄聲向西邊掠去。
白子畫埋伏在東面,在那小魔來後瞅準時機悄無聲息的一招制勝就将他制服了,之後拎着那小魔趕緊奔向西面。花千骨埋伏在了西面一戶人家的樹叢中,看到一個黑影來到那戶人家窗口探頭探腦的,“你要做什麼?”沒有經驗的她立刻低喊着跳了出來。小魔受驚,迅速向西邊的密林逃竄,一面逃一面發出夜枭的叫聲求援。花千骨斷念出鞘追上去攔住了他,隻過了幾招就将小魔制服。這時白子畫也趕到了,花千骨将兩個小魔束縛在一起。
那被白子畫一招制服的小魔此時才看清楚他的面容,大吃一驚,沒想到竟然在這裡碰到了白子畫,趕緊磕頭如搗蒜般:“尊、尊上!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小的知錯,請尊上饒命!”此時大浪已經趕到了附近,驚得不敢再上前一步,隐了身形默默看着。朦胧的月光下,隻見白子畫雖做凡人打扮,依舊掩不住天人般的姿容,神情仍然淡漠,冷冷的說:“若據實交代可從寬發落你們。”“是是是!”大浪緊咬着牙:“果然是白子畫!另外那個女子是誰?”
花千骨上下打量着他們,問:“你們兩個是病魔?”兩個小魔點了點頭。“可還有其他同夥?”那兩個點了點頭,又接着搖了搖頭。花千骨皺眉奇道:“這是什麼意思?到底還有誰?”“報大仙,這散播病疫收取元陽是我們兩個做的。我們本來是翠峰山上的散魔,一個多月之前下山閑逛的時候被護法撞見并招收我們進了七殺派。”“什麼?你們是七殺的?難道聖君他也在這裡?”花千骨心中五味雜陳。
兩魔點了點頭,說:“是,但是我們還沒有機會見過聖君。護法隻是給我們下達了任務,就是在這方圓幾十裡内制造瘟疫,之後人不知鬼不覺的取得元陽。”白子畫問:“取元陽要做什麼?”“我隻是聽護法說聖君需要元陽修煉來突破,我們每次取了元陽都是直接交給護法的。”花千骨連忙問:“那護法現在何處?”那兩魔想了想說:“在那邊草垛附近。隻是我方才已經發聲求救,不知他是否還會在那裡。”
大浪聽到這兒已經不敢再呆了,悄悄的溜走了,心中膽戰心驚的慶幸:“白子畫怎麼跑到這兒來了?幸虧老大英明,還叫七殺派,他自稱聖君,估計這筆帳白子畫會記到殺阡陌的頭上去。”
白子畫和花千骨領着兩個小魔來到草垛那裡,果然沒見任何人影。花千骨心裡有些惴惴不安,真的是姐姐為了練功來人間禍害?她想知道真相,又怕真查出了殺阡陌,小心翼翼的問:“尊上,還要追查下去,把聖君找出來嗎?”白子畫搖頭說:“以我對殺阡陌的了解,他是不屑于做這些的。”“那是——”“可能是他的手下借着他的名義行事。”單春秋和曠野天倒是做的出來這事,花千骨心裡終于有些釋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