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紫薰滿臉委屈的說:“我全是為了他好,誰知道子畫好像被迷了心竅一般,已經帶着花千骨去人間曆練了。”無垢搖頭說:“不行,‘生死劫,不死不瘋便成魔’,我不能看着他陷進去。”他垂首思忖了一會兒,再擡起頭來已是目光堅定:“好,你與子畫有約不能動手殺她,我可沒有——我去殺了花千骨。”夏紫薰對無垢的反應很滿意,點了點頭說:“好,現在子畫和花千骨該是在去蜀山的路上了。下月初十是蜀山新掌門交接大典,雲隐已經給仙派發送了請柬,邀請各掌門前去觀禮,彼時人員繁雜也許會有機會。”
無垢低頭沉思,心裡卻想着另外的事情:“各派掌門都去觀禮?那韶白門的雁停沙必然也會去……”思緒突然被一縷殺氣騰騰的寒光打斷,夏紫薰已将碧落劍放在了他手上:“無垢,這個給你,以助一臂之力。”無垢略吃一驚:“碧落劍?對付她這麼個小仙人犯不上用這個上古兇劍吧?”夏紫薰無所謂的說:“她到底是蜀山的掌門,我怕會有人橫加阻攔,你拿上它以防萬一,能多一分把握是一分。”目的達到,夏紫薰說完就轉身走了。無垢看着她的背影搖了搖頭,把碧落劍收入了墟鼎,之後他大步向媚兒的住處行去……
長留山,亥殿内,落十一認真的給糖寶受傷的手臂抹着藥,嘴裡半心疼半責備着:“你又去打架了?法力明明比不過不是自讨苦吃嗎?”糖寶撅着嘴說:“才不是我法力弱呢,隻是因為我一時氣急疏忽了所以才落了下風。”落十一歎了口氣:“到底是因為什麼動手?”糖寶氣哼哼的說:“她們胡說八道,說骨頭勾引尊上,還和尊上——哼,我可說不口!竟然敢趁着骨頭不在說她的壞話亂造謠,我聽見一次打一次,打不過也要打,即使受再多再重的傷也不在乎!”
落十一皺了皺眉:“這些謠言我師父和儒尊一直在打壓,可還是止不住私下裡的傳播。糖寶,你告訴我是誰說的。”糖寶哼了一聲反問道:“那你會為我出頭幫我打回來報仇嗎?”“我?打回來?”落十一滿臉發窘,他從心裡很想為糖寶出頭,但是作為長留山世尊手下的資深大弟子,他近年更被提拔成仙導教授弟子,怎麼能動手打人?
落十一撓着頭說:“糖寶,打人肯定不妥,但是我至少可以去說服教育他們,阻止他們再去說那些不堪的話。”糖寶撇着嘴說:“那你先去好好教育教育你那寶貝徒弟吧?”“漫天?她說什麼了?”“哼,我不止一次聽見她對别人小聲嘀咕了,今天又讓我聽得真切,就過去和她理論,霓漫天卻說什麼尊上怎麼不帶别人去曆練?不帶她,甚至連我也不帶,說是不是怕我看到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氣得我真想撕爛她的嘴!”落十一無奈的說:“這個漫天,我回頭一定好好說她!”……
異朽閣内,東方彧卿焦躁不安的走來走去,低聲喃喃着:“骨頭和白子畫去蜀山了,她現在還不知道那個雲隐是假的……”想起前次的種種,下定了決心:“還是不能讓骨頭把掌門之位傳給這個假雲隐,否則雲翳一定會找機會傷害骨頭……”他高聲喚道:“綠鞘。”門外候着的綠鞘進房:“閣主!”……
這時的蜀山與以往的蕭條不同,廣場上幡旗招展,弟子們排列有序,巡邏的巡邏,練劍的練劍。萬福宮内玉濁峰、太白山和蓬萊的掌門率弟子剛到不久,弟子們三五成群的叙舊聊着天,姜譽已經着了蜀山服飾混在一衆弟子中,雲隐則在招呼着掌門們。過不多時,韶白門的掌門雁停沙率領衛昔和一衆門下女弟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