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花千骨醒來收拾停當,拍着依然在床上蒙頭大睡的糖寶喊道:“大懶蟲起床啦!”糖寶睡意正濃,哼了一聲卻一動不動的繼續蒙頭大睡。花千骨無奈的低聲道:“那我自己去查案去!”她走到無垢宮的大廳内,看到金色蓮池旁的那兩隻泥兔子,暗想:“那這兩個到底是不是雲牙做的呢?”她蹲下身仔細查看着,摸摸這兒動動那兒。忽而想起一般的陶器瓷器都是把産地或者制作人的名字刻印在底部,便搬起了一隻泥兔子查看底部,這一看卻吃了一驚,底部确實刻着兩個字——“無垢”,花千骨放下手中的泥兔子又去查看另一隻,底部刻着“雲牙”。
“這…..這是怎麼回事呢?這兩個泥塑應都出自雲牙之手,一對兔子,堂而皇之的把一隻刻上自己的名字,另一隻刻城主的名諱,難道她對無垢上仙有愛慕之情? ” 花千骨走出房間,在回廊上思考着:“那無垢上仙是否知道這事?人都已經趕走了,不僅将她做的泥塑擺在這裡,甚至還跑去韶白門媚兒的房間拿走了她曾經送出去的泥人,這又是為什麼啊?”
這時花千骨看到有個侍女在花園裡澆花,便走過去詢問,侍女熱情的與她打着招呼,誰知道花千骨問到無垢城主與侍女雲牙的關系如何時,那侍女遲疑起來,含糊說道:“這個,我不知道。”花千骨繼續追問:“你不認識雲牙嗎?”“不,不認識。”侍女明顯變得慌亂起來:“那個,奴婢還有事,奴婢先行告退了。”說完提着水桶逃也似的走了。花千骨又找了另外一個侍女詢問,也是問到無垢和雲牙的關系時就變得吞吞吐吐,回答說不清楚便借故走開了。
花千骨站在樹下感到有些莫名其妙:“這是怎麼回事?”正躊躇間忽然聽到腳步聲響,她從樹後探頭,看到一個提着食盒的家丁向後面走去。花千骨心道:“是給誰送飯去嗎?可是尊上和無垢上仙不在那邊啊。”這時那個家丁走到門洞處警惕的回身看了看身後,确認沒有人後才繼續向前走去。如此可疑的行迹讓花千骨心中一凜:“有古怪!”便毫不猶豫的悄聲跟了上去……
無垢的書房内,白子畫放下錦盒,深潭般的眼眸蕩起一絲波瀾:“原來雲牙是你的生死劫。”無垢輕哼了一聲:“生死劫,不死不瘋便成魔。趕她走,已經是最寬容的做法了,即便殺了她也是無可厚非。”白子畫微微垂眸,心中在暗自思忖無垢知道了多少,無垢拿起茶杯優雅的抿了一口茶,湊近白子畫意味深長的說:“子畫,這才是正确的對待生死劫之道啊!”
白子畫倏然睜大雙眼,目光中仿佛淬了一層寒冰,聲音也犀利了許多:“你都知道了?”無垢不做回答,隻是撚起一粒棋子從容的落入棋盤上,白子畫的眸光很快又恢複了平靜,也撚起一子落了下去,他目光定在無垢的驗生石上沉聲說:“你狠心将雲牙趕走難道生死劫就解了嗎?”“就因為我發現得太晚,若早知道會這樣,當初就不該留她在無垢宮。”白子畫勸道:“雲牙沒有錯,身為你的生死劫也沒有錯,錯的是你,你最大的錯就是對她動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