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彧卿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說:“知道了,你多安慰着她、看着她,隻要讓她定下心來在這裡呆着就行。”在東方彧卿的心裡,他原本隻是想拿雲牙和無垢當實驗品,看一看改變一下他們應有的運數,将雲牙控制住不讓其為無垢赴死,那麼有沒有可能他們兩個都不會死,生死劫會不會自己解開?然而過了這麼久,他發現無垢和雲牙之間的生死劫依然存在,雲牙還是念念不忘無垢,就好像他阻止不了骨頭回到白子畫身邊一樣。不,他不能前功盡棄,也許時間再長一些,長到雲牙忘記了無垢,無垢記不起雲牙,也許生死劫自然就解開了,那麼骨頭也可以如法炮制……
長留山,長留大殿。摩嚴看着手裡的信,眉毛擰成了一個疙瘩,落十一傷後初愈,面色還有點蒼白,他抱拳問道:“師父,是有什麼難辦的事嗎?”摩嚴有些沒好氣的說:“倒也算不上什麼難辦之事,是太白掌門詢問這次仙劍大會是否如期舉行,還隐晦的打聽三尊的情況。哼,昨天是韶白門,今天是太白和松勵山,看來子畫中毒的事已經人盡皆知了。不行,若仙劍大會推遲改期就表明我們真的有事情,那就是我們長留向仙界、向腐木鬼低頭!”
落十一皺着眉滿臉凝重的聽着不敢接話,摩嚴思索了一會兒似下了決心,雙手使勁往後一背,道:“十一,你代我執筆修書給七大門派掌門,就說日前确有腐木鬼來犯,長留已大獲全勝将其驅走,儒尊和尊上曾有微恙,業已恢複無礙。仙劍大會如期舉行,長留期待各派莅臨參賽觀戰。”落十一躬身行禮道:“弟子遵命。”……
白子畫和花千骨打開心結之後相處的融洽默契了許多,花千骨每天早晨端着藥送到白子畫房中,一邊給他梳着頭一邊詢問白子畫今天想吃什麼菜式。一般頭發束完白子畫就已喝完了藥,他會回身默默看着花千骨。花千骨會意的一笑,知道他是等着要甜品,微笑道:“把手伸出來。”但是她往往順勢捉住他的手腕好好的診一下脈,白子畫也順從的依了她。診完脈花千骨會從虛鼎裡拿出兩塊事先備好的小點心,放到白子畫手心裡才會離開。
之後花千骨會在院子裡練劍,她主要練習長留劍法,但是以防自己對七殺的劍法生疏她也偶爾練練七殺的劍法。白子畫會在旁邊看着花千骨練劍,他偶爾給她指點,有時手把手的教她,但是白子畫看她的眼神中多了幾分寵溺。
下午花千骨要麼運功導氣,要麼調香,或者研讀醫術、菜譜,白子畫在房中或打坐或看書或寫着什麼。傍晚花千骨會準備上一桌飯菜,不見得很豐盛,以素菜為主,但是營養搭配、色彩協調、味道更是可口,是她用了心思做出來的。花千骨依舊給白子畫夾菜布菜,白子畫欣然享受着,看着他把她做的菜都吃光,花千骨會覺得特别滿足。
唯一讓花千骨頭疼的是晚上的那頓藥,白子畫依舊不情願喝,也不知是因為他知道根本無濟于事還是因臨睡沒有甜點解苦的原因,反正就是推三阻四讓花千骨放在那裡。花千骨怕他最後不喝,甚至偷偷倒掉,想親自監督着他喝藥,急起來幹脆拿起藥碗舀了勺藥遞到白子畫的嘴邊。白子畫怔了半晌,終于還是在她幾分乞求幾分命令的眼神注視下緩緩張開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