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說着就小鳥依人般蹲坐在白子畫的腿邊,手裡還揪着他的衣袖滿臉憧憬的說着:“以後你不做掌門尊上,我也不做七殺的聖使魔頭,我們就找個山清水秀、誰也找不到的地方隐居起來,男耕女織做一對平凡的夫妻可好?”
她揚着期待的小臉,略施粉黛的面上不知是因嬌羞還是喝過酒而染着紅霞,黑葡萄般的水潤雙眸因着興奮而溢滿光彩。這張臉此時嬌俏而妩媚,但是看在白子畫的眼中則令他膽顫心驚,因為隻差一個妖神的标志,這張臉就與夢境中那張完全重合了。“不可以!一定要打消她心中的念想!”他心裡隻有這樣的話,白子畫一把奪過自己的衣袖,騰的站起身來。突然失去依靠的花千骨一下子歪倒在地上,她一臉懵懂的看着白子畫。
白子畫轉過身不再看她,冷冷的說:“真是荒唐!仙魔從來都是勢不兩立,花千骨,你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麼身份,一個七殺的魔頭竟然妄想與我結親?”花千骨雙眼迷蒙的看着白子畫,問:“什麼意思?你是舍不得放下身份和地位嗎?難道這些比命還重要嗎?”“當然不是!有些東西比身份、地位、甚至比命還重要,那就是責任!”
花千骨跪坐在地上搖着頭說:“我不懂、我不管,你也是喜歡小骨的對不對?不然你不會——”“夠了!”白子畫大聲打斷她,背對着她一字一頓的說:“花千骨你聽好了,我白子畫從來沒有喜歡過你,你不該、也不能對我有任何念想。至于那些記憶的畫面我根本不相信,七殺既然有調取、封印、消除記憶的法術,誰知道有沒有篡改記憶的邪術?”他的話語是決絕的,但是臉上的線條卻是扭曲的,因痛苦和隐忍而扭曲着,他的手緊緊攥着拳,甚至在微微顫抖。左臂傳來徹骨的疼痛,白子畫擡步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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