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彧卿看着白子畫終于忍不住呵呵的笑出聲來,想起了當初花千骨死後白子畫瘋魔的情形,那笑裡帶着幾分嘲諷幾分憐憫:“身份?白子畫,你知道骨頭的真正身份是什麼嗎?你知道她才是你真正的救贖嗎?”此時白子畫已滿頭細汗,還在頑強的做最後的辯駁,瞪着東方彧卿說:“笑話!到底誰是誰的救贖?!”在白子畫看來,是他教導花千骨一心向善,還帶領整個七殺殿改邪歸正,說他是花千骨的救贖還差不多。
東方彧卿冷哼了一聲,不想再看白子畫自高自大的嘴臉,他嫌惡的背過身子恨恨的說:“白子畫你知道麼,我最讨厭的就是你這種自以為是的樣子,自認為你對骨頭的安排是最好的,你有沒有問過她的感受?有沒有問過她想要的……”話還沒說完,隻聽“噗”的輕響,接着“咣當”一聲,白子畫已然口吐鮮血栽倒在地,東華不由得輕呼了一聲:“子畫!”他連忙把白子畫搬到矮榻上躺好,先給他把了脈,之後看着東方彧卿滿臉懇求的說:“閣主,子畫應該是又毒發了,他的仙力已折損了不少。子畫向來是不服軟的性子,如若他說了什麼讓你不開心的話請多擔待些,還是盡快給他解毒施救吧!”
東方彧卿歎了口氣點頭說:“嗯,雖然他這麼可惡,我還是要救他的,不是因為你、更不是因為他,而是——為了骨頭。”東方彧卿說着走了過去,他看了看昏迷着的白子畫,忽然想起了什麼,本來探入懷内的手也收了回來,說:“對了,我還想弄清楚一些事情,你把他的記憶給我抽出來看一看。”
“這……”東華有些為難,東方彧卿說:“放心,我想看的和長留機密無關,隻是想弄清楚糖寶所說的骨頭表白之事的來龍去脈,白子畫為什麼、又是如何拒絕骨頭的。”說完他雙手抱胸等在那裡。
東華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手掌運起光印撫向了白子畫的頭頂,然而他手掌拉開卻什麼畫面也沒有。東華滿臉疑惑的向東方彧卿搖了搖頭說:“閣主,子畫的識海非常奇怪,感覺有一層非常強的結界阻擋着,我拉不出他的記憶。”東方彧卿馬上明了是神器玄鎮尺的原因,他想了一下從懷裡拿出一個沾滿了血的繃帶,說:“用這個,你透過它來施法。”這繃帶是那天他從花千骨手腕上解下來的,因為知道神血的用處他便小心的收了起來,想不到今天派上了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