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主!”東華情急之下揮出一道光印定住了東方彧卿的身形,東方彧卿眸光一凜,念起了噬心咒。東華心痛難忍,身子痛苦的縮成了一團,不得不解開了他的定身咒,氣喘籲籲的問:“閣主!你不給子畫解毒了嗎?”東方彧卿轉過頭悠悠的說:“對,我原打算看在骨頭的份上給他解毒,如果說我想要什麼交換條件,唯一希望的就是他能對骨頭好一點。但是你看到了,他竟然這麼傷害骨頭,現在我變卦了,再說白子畫早就說了不讓我給他解毒,所以——就如他所願好了。”
東方彧卿說完就往外走,東華貓着腰,額上冒着冷汗,顫聲問道:“可、可是子畫——”“放心,他死不了。”東方彧卿丢下這句話就打開了殿門向外走去。天色漸暗,院内摩嚴已經連輸了兩盤棋,聽到有人走出結界的動靜摩嚴将棋子一推站起身急急走了過去,然而東方彧卿理都沒理他就向小島邊緣走去。摩嚴正納悶間看到東華從殿裡追了出來,嘴裡喊着:“閣主,閣主……”
摩嚴哪裡知道發生了什麼,隻是追着東華問:“東華,子畫他怎麼樣了?”“嗨,别提了,子畫他——”話還沒說完心就再一次縮緊,隻能痛苦的捂着胸彎下腰再也說不出一句話,唯有勉強撤下了他在絕情殿布下的結界,好讓摩嚴他們進去。東方彧卿手攥着拳說:“東華,莫要再多言,我們回異朽閣!”說着慢慢松開了手,東華緩過來不敢再多說,神情複雜的看了摩嚴和笙箫默一眼便帶着東方彧卿禦劍飛走了。
摩嚴的神情有些吃驚,指着他的背影對笙箫默氣憤的道:“看,我就說東華是被脅迫了吧?”猛然省起方才東華奇怪的話語和眼神,“子畫!”他轉身急急向殿内走去。入到殿内,見到的情形卻更令他震驚,遠遠的就看到白子畫身子依裡歪斜的倒在矮榻上一動不動,面色慘白,嘴角還殘留着血迹,胸前的衣襟上也沾着血,還皺成了一團。
“子畫!”摩嚴顫聲大叫着撲了過去,随後進入的笙箫默也吃了一驚:“掌門師兄這是怎麼了?”摩嚴忙亂的将白子畫身子扶正躺好,笙箫默給白子畫把着脈,眉頭漸漸擰成了一個疙瘩:“師兄,掌門師兄的毒半點也沒有解,還再度毒發了。這是怎麼回事?東華師兄怎麼會這麼不靠譜?”摩嚴幾乎暴怒的吼道:“我就說那個異朽閣主根本不是個好鳥,怎麼會好心救子畫?都怪我,就不該聽信讒言!你看毒沒解成,還把人害成了這個樣!子畫啊!”說到最後竟帶了些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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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沒有哪個正常男人看到别人傷害自己所心愛的女人時能無動于衷,這句話适用于東方彧卿,同樣也适用于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