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朽閣密室内,東方彧卿痛苦的揉着腦袋低低自語:“骨頭啊骨頭,你又義無反顧的的愛上了白子畫。生死劫,不死不瘋便成魔,不管是你的劫還是他的劫要怎樣才能讓你安然渡過去?……對了,是不是隻要你恢複了記憶,你就能恨上了他,畢竟他當你那對你那麼無情,也是他殺了你!哪怕你還愛他,記起了這些至少你會離他遠遠的,這樣這劫也許就能解了?”想到這兒東方彧卿猛然擡起頭盯着空中密密麻麻的舌頭問道:“告訴我,如何才能讓花千骨恢複記憶?”
空中一個蒼老的聲音回道:“我異朽閣的規矩,任何人想知道答案就必須要付出代價,即便身為閣主也不會例外。閣主最好先看看是什麼代價再決定做不做這個交易吧!若決定做,隻要簽訂契約,你就會知曉答案。”語畢,一個卷軸從空中跌落下來,東方彧卿連忙接住展開來看,很快他的表情就凝固住了,手也開始顫抖:“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又是‘五識俱喪,不得好死’?!”
“花千骨并非普通凡人,而是神身轉世,所以這個代價也是很高的。有這樣的條件閣主不該意外,你曾經為救她出蠻荒求法時就已經知道了。”東方彧卿的面色漸漸轉為灰敗,這時周圍的舌頭們七嘴八舌的議論了起來:
“五識俱喪,不得好死啊!”
“哎呦!太吓人,太痛苦了!”
“還要再經曆一次嗎?”
“還要再經曆一次嗎?”……
仿佛周遭都是嘲笑聲和嗡嗡聲,東方彧卿痛苦的捂住耳朵:“是冥冥中的天意嗎?是老天要懲罰我嗎?不,我不信!我這條命是骨頭拼上自己的性命換回來的,我不會再輕易舍掉!”東方彧卿的表情漸漸堅定起來:“也罷,這個契約我不簽,這個交易我不做了。骨頭想不起來就想不起來吧,反正要幫助骨頭有很多種方法……”他将卷軸丢到一邊逃也似了出了密室……
深夜,長留山的亥殿。
霓漫天從睡夢中驚醒,看到眼前有一個人的背影,她一驚想跳起來才發覺真氣一點也使不出來,全身都軟綿綿的使不上力氣。“你……是誰?”她弱弱的問,那人轉過身,因他手裡拿着燭台,燭光從下面映到臉上顯得非常恐怖,她想大叫卻因全身無力隻能發出“嗞嗞啊啊”的低響。那人将燭台放到旁邊的桌上,霓漫天這才看清此人面目,他穿着一身藍色書生儒服,眉清目朗,給人溫和謙謹之感,正是東方彧卿。
霓漫天吃驚的說:“你……東方彧卿,也是異朽君,你……要做什麼?”東方彧卿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你又欺負我們家骨頭了,所以想來教訓教訓你。”霓漫天此時法力使不出來,全身沒有力氣也喊不出來,面對的又是異朽君,她是真的怕了,縮着身子問:“你要做什麼?我……我沒對花千骨做什麼,反而還被她刺傷了,不信……你可以去問三尊。”
東方彧卿看到她身上依然纏着繃帶,啧啧的咂着嘴說:“還挺會狡辯,你是沒用刀劍傷她,但是你知不知道,你在大庭廣衆之下揭出骨頭的隐私可是比刀劍傷她傷得更狠啊。還有你還重傷了我們家糖寶是不是啊?”見霓漫天面現驚恐,他又微微一笑道:“放心,以骨頭的性格她肯定不願意我因此便殺了你,看在你身上有傷我也不會動你。但是必須給你點警告,至少讓你别再對骨頭和白子畫的事亂嚼舌根,也不許再罵她任何難聽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