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彧卿說着從自己左手食指的指尖擠出一滴鮮血,右手對着它畫着符念着咒,霓漫天看着他瘆人的動作,隻是一個勁兒的搖頭道:“你、你要控制我的舌頭?不要,不要!”“哼,算你聰明!”他靠近霓漫天誘哄着說:“張嘴,伸出你的舌頭。”霓漫天快要哭出來了,使勁閉着嘴搖着頭。
東方彧卿動作娴熟的右手捏住她的下巴,同時一根手指一頂她的下颚,霓漫天不受控制的張開嘴,舌頭也吐出來好長一截。東方彧卿目中露出幾分貪婪的光,咂嘴贊道:“啧啧,這舌頭還挺新鮮挺不錯的,可惜說話太難聽了,必須好好管管。”說着他将左手食指尖的血滴沾在了她的舌頭上。霓漫天隻覺得血腥味連同酥酥麻麻的感覺從舌上傳來,接着視線越來越模糊,她好像看到東方彧卿轉身走了出去,然後她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轉天一早霓漫天醒了過來,她一彈而起,發現自己氣力如常,再運了運功,法力真氣也無礙,動了動舌頭也無任何異樣。她拍着胸口道:“原來隻是做了個惡夢,真是吓死我了!一定是因為知道東方彧卿那小子便是異朽君的事之後受驚吓了,他和花千骨關系好又如何,我爹爹是堂堂的蓬萊掌門,量他也不敢惹我!”她洗漱收拾完畢走出了房間準備去長留大殿上早課。
走在路上,霓漫天恰巧聽到有兩個女弟子在談論花千骨的事情:
“燕姐,尊上就真的那麼把花千骨逐出長留了?是不是有點太狠心無情了?”
“我也覺得有點兒,花千骨從一來長留尊上就對她有所不同,雖然沒收她為徒卻将她留在絕情殿親自教導,後來她在太白大戰中立功,還去人間尋到了憫生劍,說起來她也算為長留立下了汗馬功勞,即便犯了什麼錯也應該從輕發落吧?小懲大戒就好了啊,怎麼逐出長留那麼重的責罰呢?”
“可能還是因為她觊觎尊上吧,尊上那樣的男子,天天和他在一起恐怕是個女子都會動心,别說,我覺得他們兩個還真是挺般配的呢。”
“别瞎說!尊上斷情絕欲怎麼會對哪個女子動情呢?否則紫薰仙子追了他好幾百年,結果他就忽然接任長留掌門,必須戒情了。可見那些說尊上和花千骨有什麼的也一定是空穴來風、胡亂編排,若他們之間真有什麼,尊上大可以弄個不重的刑罰繼續把她留下來。花千骨也是倒黴,被判得這麼重!”
“嗯,你說得有道理,反正不管怎樣我是覺得花千骨挺冤枉的,為她叫屈不值。”
霓漫天聽到這裡心中的火噌噌的冒,走過去大聲道:“你們懂什麼,花千骨她——嗚嗚啊啊…….”她本想說:“花千骨她就是自己犯賤,膽敢觊觎尊上,就是罪有應得!”結果後邊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隻是張着嘴發出奇怪的聲音,那兩個長留弟子吓了一跳,見她滿臉戾氣,像見了鬼一樣的逃也似的跑開了。霓漫天也發覺什麼不對,她滿臉通紅的捂住嘴,接着瞪大了驚恐的眼睛:“我的舌頭怎麼了?怎麼不受控制了,異朽君?昨晚?……看來那并不夢,他、他不讓我再罵花千骨,甚至連她的情//事也不能說!異朽君,你給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