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嚴卻撓着腦袋想:“咦,奇怪,尊上原來明明每天都喝四壺茶的,怎麼現在就兩壺?”當然,這個‘摩嚴’不是别人,正是花千骨用障眼法假扮的。她先去了白子畫的寝殿,發現他并不在,看到桌上放着茶壺,她打開蓋子聞了聞:“哎呀,怎麼就是普通的龍井茶,沒有放魚腥草,也沒有放我的血?糟了,若這些時日他一直沒有我的血來壓制毒性,豈不是情況更差?!”
花千骨慌亂了起來,放開神識馬上感應到白子畫正在她以前的房間,氣息微弱而紊亂。這中毒搞得尊上都糊塗跑錯了房間麼?花千骨沒多想便急急奔了過去,拍開房門就見白子畫臉色蒼白的倒在地上,“尊上!”花千骨忍不住輕叫,聽到發出摩嚴的男聲才意識到什麼,連忙改口:“子畫,子畫!”她将白子畫扶在懷裡,白子畫虛弱的半睜開眼睛看了她一眼便又昏了過去。花千骨給白子畫把了脈,看着他蒼白的臉低聲喃喃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才離開了幾天而已,怎麼情況這麼糟呢?你為什麼喝茶都不加藥引了?”
沒時間去糾結了,也顧不了那麼多,花千骨再度用氣刃劃破左手手腕,鮮血一滴滴滑進了白子畫的口中,她怕白子畫再度中途醒來,幹脆伸指點了他的昏睡穴…...直到白子畫的真氣平穩,呼吸均勻的睡着了花千骨才裹好手腕,将白子畫搬到床上躺好。她呆呆的看着白子畫臉龐,低聲說:“尊上,你現在睡着了也好,省下了那些麻煩事。對不起,我的時間不多了。”
花千骨說完雙掌運起了光印,打開了白子畫的虛鼎,将其内的六件神器都拿了出來裝入自己的虛鼎裡。她趁着夜色快速離開了絕情殿,出了長留山結界後又恢複了她本來的面貌,天太晚了,她一時半會兒也沒想好下一步計劃便在樹林裡靠着大樹将就着過了一晚。第二天清晨,一根狗尾巴草的毛須須伸到了花千骨鼻下,她打了個噴嚏醒了過來,迷糊中看到面前一個人影,連忙跳起身來。定睛一看原來是穿着蜀山弟子服的姜譽,也是雲隐的入室弟子安平。
“言哥哥?”因為早先姜譽化名姜興言,花千骨叫慣了改不過口來。她有些吃驚,安平則開心的笑道:“千骨,我可算找到你了,你怎麼睡在這裡?”“我——昨晚趕路太累了,在這裡将就一下。”花千骨胡亂回答着,也疑問道:“言哥哥,你怎麼來這裡了?”安平回道:“我是來尋你的。是這樣,數日前我們就聽說了你被——你離開長留的消息,師父覺得你十有八九會回蜀山,可是等了兩日都沒見你。他便派我來長留詢問一下,也順路找找,沒想到還真找到你了!隻是——千骨,都已經好幾天了,你怎麼才走到這裡?”
“我——有些事情耽擱了,謝謝你們還想着我。”花千骨回答的不大自然,沒想到雲隐和安平竟然這麼關心自己,還是有些感動。安平興高采烈的說:“千骨,走,和我一起回蜀山吧!”“我……還有些事情要辦,言哥哥你先回蜀山幫我向你師父報個平安,等我辦完事後就回蜀山。”因為心虛,她不由得垂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