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嚴這番話讓笙箫默激靈靈打了個冷戰,白子畫也倒抽了一口涼氣,他看着摩嚴突然間覺得他陌生得可怕,又驚又怒的說:“小骨為了救我而犯下大錯,她于我有救命之恩。師兄,你卻想隐瞞因由還要殺她滅口,你将置我于何地?!”笙箫默配合的搖頭晃腦低聲道:“不仁不義,太狠了!”摩嚴理直氣壯的辯解:“子畫,我這可都是為了你、為了長留好啊,無非是犧牲一個小丫頭而已,大不了我們厚葬她。”
白子畫騰的站起身來,冷冷的道:“我自己和長留的名聲不是靠着卑鄙行徑得來的,更不需要去犧牲無辜的人來換取。明日公審我來主持,我自會給各派一個交待!”白子畫袖中的雙手已握成了拳頭,臉色鐵青的轉身就向外走去,他知道不能再繼續呆下去了,否則他可能會控制不住自己要與摩嚴動手了。
“唉,子畫你什麼意思?”摩嚴想要去追問,被笙箫默按住說:“師兄,這事兒啊我勸你還是不要摻和了,掌門師兄既然說了就讓他來搞定呗。他身上劇毒已解,我這心裡别提多高興了,來,喝茶。”摩嚴皺着眉喝了一大口茶,不解的問:“卑鄙行徑?子畫他這是說誰呢?”笙箫默忍笑,故意裝傻使勁的搖搖頭,摩嚴繼續納悶:“你覺不覺得子畫好像變了一個人?他這是中毒還是中邪啊?”……
白子畫在空中飛着,清風舞動着墨發,凝視着遠方的星眸好似蒙上了一層霧水。誠然他知道師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為了長留,但是在知道小骨是為了給自己解毒而去盜偷神器後,師兄竟然說出這樣一番話還是大出意外。此時他對自己以前所奉行的“對就是對,錯就是錯”開始懷疑——小骨為救自己兩次盜偷神器釋放洪荒之力是錯了,但真的是罪無可赦嗎?她雖然陰差陽錯的得到了那強大的力量,但是從未濫殺無辜,懷璧其罪?她就真的必須死才得已保六界安甯嗎?摩嚴師兄口口聲聲一切是為了長留和自己的名譽,竟然要滅小骨的口,這樣就是對的嗎?
不對!不僅不對,而且他萬萬不能容忍,這不過是隐藏在所謂道義外衣之下的自私和借口!白子畫猛然想起方才摩嚴的話:“不能給她機會辯解,一定要想辦法讓她開不了口直接認下罪行。”難道師兄想要對小骨做什麼?不行!此時的白子畫絕對受不了任何人去傷害花千骨,于是他轉身又飛去了仙牢。
見白子畫再度回返花千骨有些意外,不過她現在心裡揪心着另一件事,就是安平去哪裡了,所以她看到白子畫就急着問:“尊上,你知道言哥哥在哪裡嗎?也被關在長留仙牢裡了?哦,就是蜀山弟子安平,之前他做過長留弟子。”白子畫見她上來就追問另一個男子的情況心裡不由得有些失落和不滿,雖然他知道是安平幫助花千骨一起盜偷神器的,白子畫一句話也沒說轉身就又走了出去。
“哎!尊上?”花千骨看着他的背影無奈的哀歎:“話也不說,看來尊上還是生我的氣,可是到底是因為什麼?他怪我沒有說實話?難道是那個理由不好?還是——我知道了,一定是因為我自暴是七殺聖使,這樣如果仙界公審的話全仙界的人就都知道了,這對蜀山和長留甚至尊上怕是有傷名譽的。看來我得再想一個既合情合理又不會暴露自己魔界身份的借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