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正胡思亂想着,白子畫又走了進來,面無表情的對她道:“我問過了,昨日師兄從東海隻帶了你一人回來。”“哦,原來這樣啊。”花千骨先是有點擔心,後來轉念一想:“單春秋已經答應她放了言哥哥應該會做到吧,他醒過來應該自己回了蜀山。不過——單春秋竟然騙我誤開墟洞封印,萬一他再騙我呢?”她坐在地上抱着膝蓋,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白子畫揮手掃幹淨牢籠旁的一片空地,盤腿坐在了地上。花千骨吃了一驚,脫口問道:“尊上,你這是做什麼?”白子畫瞄了她一眼顯得毫不在意又一本正經的說:“看守囚犯。”花千骨愣了一下,指着自己的鼻子小聲問:“看守囚犯?我?”白子畫一副不置可否的神情,花千骨暗中吐了吐舌頭,心道:“這是怕我跑了啊?好在我沒聽東方的話。”見白子畫冷冰冰的模樣,花千骨便在遠離他的牢籠一角老老實實的坐了下來。白子畫對她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不動聲色的開始打坐。一根根鐵欄杆隔着他與她,仿佛隔開了兩個天地……
霓漫天氣急敗壞的在樹叢中一邊抽打着樹枝一邊發着脾氣,想起了她到達蓬萊和她爹見面時的情景……
當時霓千丈雖然已經緩了過來,卻臉色灰敗、神情恹恹的坐在床上,看見女兒後他眼睛裡才有了些光亮:“天兒,聽說你前些日子受了傷,我還說要去看你,結果卻是你回來看望我了。”“爹。”霓漫天忍不住哭着撲到霓千丈懷裡,力道太大将他的身體撞得晃了一晃差點歪倒,霓千丈用右手撫着女兒的頭說:“沒事,爹已經好多了,你呢?”
霓漫天擡起頭含着淚說:“隻是皮肉傷而已,早已無礙了。”她總覺得父親虛弱得不像話,人看着也似蒼老了很多。霓漫天急急抓起霓千丈唯一的手給他把了一下脈,突然驚叫起來:“爹,怎麼會這樣?!你的功力、你的功力怎麼全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