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嚴看着下面亂哄哄的人群不由覺得腦殼疼,他清了清嗓子低喝道:“肅靜!霓掌門之事現在還沒弄清楚不宜輕易下結論,我們今天公審是要審問花千骨的。”大家終于安靜了一些,笙箫默說:“對對,接着審。安平,這之後你們做了什麼?”安平如實回答:“之後千骨給霓掌門下了昏睡咒,然後就用不歸硯去天山的九霄塔拿到了玄鎮尺,後來那七殺派的單春秋突然冒出來還打昏了我,再後面我就不知道了。”
笙箫默不由一怔,低聲說:“單春秋?他怎麼會出現在九霄塔?”白子畫卻追問安平:“你确定花千骨隻是給霓掌門下了昏睡咒,沒有做其他的?”安平指天發誓道:“我以性命擔保,千骨沒有搶霓掌門的内丹,更沒有砍他的手臂。摩嚴大聲道:“即便霓千丈這事與她無關,這盜偷神器、開啟墟洞之罪她也難逃罪責!”
白子畫緩緩站起身向前走了幾步,白色的長袍随風而舞,眼眸卻無比沉靜:“花千骨,你究竟為何盜偷神器?”他宏亮而帶有穿透力的聲音回響在長留廣場上,在場衆人頓時鴉雀無聲,都在靜靜的等着花千骨的回答。摩嚴卻暗吃了一驚,沒想到白子畫果然當衆去質問花千骨盜神器的原因,這也是他最怕的,連忙阻止:“子畫,不必問了,事到如今因由根本不重要,她既已認罪直接判罰即可。”
白子畫對摩嚴的話充耳不聞,隻是看着前面那嬌小的人半鼓勵半命令的說:“我要你說實話。”花千骨低着頭,心裡暗暗叫苦:“尊上怎麼又問這個啊?昨天我都告訴他理由了,還不夠嗎?說實話?不會是他想逼我表明身份,然後再罰個更狠的?也不像啊,他若有意揭發我早就會做了啊,不行,我若表明身份恐怕會對糖寶不利……”她在那裡隻顧着胡思亂想,低着頭不說話。“到底是為何盜偷神器?”白子畫又追問了一遍。
花千骨晃過神來,心裡不由得意一笑:“好在我有準備,昨天已經想好了一個天衣無縫的理由。”她擡起頭看了白子畫一眼,又迅速低下頭說:“花千骨盜偷神器是因為被尊上逐出長留而心生怨念,要、要報複尊上。既然尊上一直以守護蒼生、守護神器為己任,那我就把神器都偷來,去打開墟洞放出妖神讓天下大亂,這樣我就報了仇了。”
聽完花千骨的話摩嚴長長呼出一口氣,揪着的心總算放了下來。白子畫卻大出意外,忍不住低聲嘀咕了一句:“什麼?”場上弟子們又小聲議論了起來:
“噢,原來她是要報複尊上啊!”
“對啊,衆所周知花千骨她暗戀尊上,上次卻被逐出了長留所以要報複尊上才這樣做的。”
“同意,女人嘛,這被逐走就等于是被拒絕了,因愛生恨呗。尊上守護什麼就要搶過來,甚至要砸爛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