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又看了看白子畫,說:“白公子也生得俊,那個詞叫什麼來着,柴什麼郎?”李嬸白了他一眼:“什麼豺狼?那叫郎才女貌,登對兒得緊呢!”花千骨的臉馬上就紅了,一半是因為害羞一半是因為尴尬,她責怪的眼神看向了白子畫,卻發現他唇角向上勾着,好像還挺美滋滋的。
李嬸并沒注意到花千骨左臉頰貼着的桦葉,接着問:“不過花小娘子為什麼整天戴個面紗啊?”李叔搶着說:“哎呀這還用問嗎?肯定是要擋着點兒怕歹人起了歪心思呗。”花千骨有些自卑卻坦然的道:“李叔,李嬸,我戴面紗其實是因為我的臉受過傷,而且很醜。”她用手捂着左臉頰,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李嬸看到了露出來的紅彤彤的傷疤一角。
李嬸是個實誠人,低叫了一聲:“哎呀,你被燙傷了,我給你拿藥去。”說着起身就要走,李叔還在提醒:“拿那個紅花油,抹上就不疼了。”花千骨有些感動,一把拉住了李嬸說:“不用麻煩了,我這個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現在抹藥也沒用,而且已經不疼了。”李嬸又坐了回來,臉上掩不住惋惜,啧啧咂嘴道:“這麼好看的小娘子,唉!真是可惜了。”眼神又不由自主的去瞟白子畫。
白子畫連忙說:“不管她變成什麼樣子,在我心裡她都是最美的,何況——我也不完美。”說着他撩起了左手臂的袖子,露出同樣紅色的疤痕,繼續道:“我的傷和她的一樣。”花千骨有些不敢置信,心想:“他說他的傷和我的一樣,這算是間接承認了他是被絕情池水所傷嗎?他終于承認了!”眸中不由得氤氲了霧氣,心防也随之有了一絲龜裂。
老兩口看着不由得唏噓:“哎喲,還真的呢,不過你這個在手臂上不打緊。”李嬸岔開話題:“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吃飯,吃飯,趁着還熱乎。你們想吃什麼自己拿哈。”花千骨拿起了碗筷,白子畫習慣性的拿了一隻鹵蛋插在了筷子上遞給了花千骨說:“小骨,吃個雞蛋吧。”
因為怕花千骨拒絕,他小心翼翼的,此情此景又讓花千骨勾起了以前的回憶,一時間愣住了。“小骨?”白子畫将雞蛋向前遞了幾分,花千骨終于伸手接過了雞蛋。白子畫暗自舒了口氣,臉上竟然有了些釋然的笑意。花千骨扭過頭邊吃邊和李嬸聊天詢問起發糕的做法來。
李叔一邊吃一邊用筷子指着那碟火爆腰花,湊近白子畫神秘兮兮的小聲說:“這腰子你一定要多吃,吃什麼補什麼知道不?”白子畫懵懂的應付着,拿起個饅頭咬了兩口,他已經覺得很不對勁兒了。李叔接着又指着炒肝對白子畫說:“這個啊我讓你嬸炒的時候特意加了枸杞,也是補腎的,你多吃點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