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彧卿對花千骨的反應很滿意,重重點了點頭,突然回神:“哦,你說的是燭龍的龍筋吧?遇鮮血而收的?其實那個解法很簡單……”他的話還沒說完,突然之間周圍景物開始劇烈的晃動起來,花千骨慌道:“東方,這是怎麼回事?”東方彧卿急了:“是斂夢花謝了,沒時間了,我要被拉出去了!”
花千骨大急:“東方,你快告訴我怎麼解開那個龍筋呀。”“你隻要——”然而東方彧卿隻來得及說了這三個字,他的身體就開始扭曲、被抽離,随之周圍的景物開始坍塌,花千骨的身體也随之搖晃起來,她隻看到東方彧卿似乎被人從身後拉拽着,他的嘴一張一合在努力說着什麼,然而她一個字也聽不到了,就連眼前的景象也越來越模糊。她隻有大聲喊着:“東方,東方!”
眼前一黑,花千骨隻覺得天旋地轉般,她猛然從床上坐起身,這才發現自己是從睡夢中驚醒的,小屋内安靜如常,淡白的光線伴着窗外低聲鳥鳴,說明天剛蒙蒙亮。花千骨微微松了一口氣,一扭頭突然看到白子畫不知什麼時候也坐起來了,正神情複雜的瞪視着她。
白子畫是什麼心情呢?對東方彧卿可以說他一直心有忌憚,一是因為東方也是真心愛着花千骨的,而花千骨對絕情池水有反應後兩次都拿東方彧卿來擋;二是上一次東方彧卿親自入蠻荒救她,後來為她擋摩嚴的掌而死,花千骨哭得歇斯底裡,還喊着要跟他一起走,他深知東方彧卿在她心裡的地位。
失去法力的白子畫沒想到、也無法探知東方彧卿進入了花千骨的夢裡去搗鬼,他一大早就被花千骨大喊着‘東方’吵醒。不管怎樣她明明此時此刻是和他在一張床上睡的,心裡卻想着另外一個男人,就連睡夢中都念念不忘那個人的名字,他覺得相當滑稽可笑,這就是現實中的同床異夢麼?要不是有結界攔着,有一瞬間白子畫甚至有沖動要撲過去把她狠狠的按在懷裡,命令她不許想别的男人。一時間所有的酸澀、妒火和怒火都化成了冷冰冰的一句話:“你不願意和我回絕情殿就是因為東方彧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