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子畫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摩嚴有些急了,大喊着:“夠了!子畫,快住手!”見白子畫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摩嚴運起了光印想要擊破白子畫的結界,看着那金光漸漸暗淡下去的結界,他又猶豫了。因為攻擊結界每一下都會反噬到白子畫身上,白子畫是十重天的功力,現在雖因失血受傷功力減弱而導緻結界開始變弱,但是摩嚴不确定自己能否一擊就破。
他求助的眼神望向了東華和笙箫默,東華會意,點了點頭說:“摩嚴,我幫你!”說完也結了一道光印,兩人一起合力擊向了結界。“砰”的一聲,結界碎裂開來,同時白子畫受到反噬,他的身子一震,右手捂住了胸口,左手卻紋絲不動,繼續催動着内力把血過給花千骨,一縷鮮血從唇角緩緩流了下來。
内傷外傷已經讓白子畫變得很虛弱了,他看着東華和摩嚴斷斷續續的低聲懇求道:“師兄,我白子畫從未求過你們什麼,這一次,隻這一次,我求你們允許我救小骨。”摩嚴怒道:“你還不住手是嗎?你求我們也得有命在啊!”說完他不再多話,一道定身咒揮出定住了白子畫,接着強行掰開了白子畫的手将他拉到一旁,東華上前扶住了他,給他查看傷口和包紮。
笙箫默則過去扶住了搖搖欲倒的花千骨,給她處理傷口。白子畫動彈不得,隻是滿臉痛苦而關切的盯着花千骨。這時在遠處看熱鬧的曠野天捅了捅單春秋說:“單護法,快看!白子畫受傷了,似乎很虛弱的樣子,你看現在是不是弄醒聖君把聖使搶過來?”單春秋藍眸閃了閃,說:“也好。”曠野天連忙對着殺阡陌又是捶肩又是拍臉掐人中,殺阡陌很快醒了,他一下子跳起來怒道:“是誰?誰又把我打暈了?”接着眼神惡狠狠的瞪向了單春秋,單春秋微低着頭,一副不置可否的認錯模樣。
殺阡陌氣不打一處來,舉起了手:“果然又是你?!”曠野天見狀連忙拉住了殺阡陌勸道:“聖君,方才确實時機不對,單護法也是怕聖君吃虧才出此下策,目的是讓聖君韬光養晦,靜待時機啊。你看現在機會來了——”說着他向花千骨所在的方向一努嘴:“聖君若想搶聖使回來的話,現在正是時機!白子畫受傷動彈不了了。”
“當真?”殺阡陌顧不得找單春秋算賬了,轉頭看過去,果見白子畫滿嘴是血的躺在東華的懷裡,摩嚴夏紫薰等人圍着他,而另一邊笙箫默扶着花千骨搭着她的手腕似在把脈,雲隐和安平守在旁邊。殺阡陌撇了一下嘴,低聲說:“好,你們現在就幫着我把聖使搶回來将功贖罪吧!”……
笙箫默在全神貫注的給花千骨診脈,雲隐默默的站在旁邊,安平則焦慮的走來走去,恍惚間一陣勁風襲來,安平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殺阡陌掐着脖子擒住了。雲隐急道:“殺阡陌,你要做什麼?快放了他!”“做什麼?”殺阡陌悠哉遊哉的說:“放心,我沒想怎麼樣他,不如我拿他和你們換白子畫如何?”一句話讓笙箫默等人都緊張起來。摩嚴滿臉凝重的說:“殺阡陌,子畫受傷了,你若尋仇大可以光明磊落的來找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