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邊走邊嘴裡叨叨念:“之前身體太弱,連動都困難,全是她們幫我擦身的。現在我終于可以自己走路了,今天一定要舒舒服服的泡個熱水澡。”一聽這話白子畫的心更亂了,他生怕自己看了不該看的東西,在花千骨的掌心裡使勁低着頭。直到感覺到周圍空氣變得潮濕悶熱,才驚覺花千骨直接把他帶到了浴桶邊上。霧氣缭繞中,花千骨把捧着他的手伸到了浴桶上方,努了努嘴。
白子畫心裡暗吃一驚:“不是她要沐浴嗎?怎麼還要洗糖寶?”他瞪大眼睛看着她問:“你、你要做什麼?”“嗯?花瓣呀,你不是說會摘太陽花瓣的嗎?你灑在裡面就好了。”花千骨有些詫異。白子畫這才知道,原來早時糖寶去而複返往旁邊花叢處走是要給她摘花瓣。他探了一下糖寶的墟鼎,裡面并沒有花瓣。他低着頭不敢擡起來,怯怯的說:“我、我忘了。”
花千骨倒是一副了然的表情:“果然你又忘了,看來你是有了情郎就忘了娘啊!算了,沒有花瓣就沒有吧。要不罰你——給我搓背吧。”聽到這話白子畫簡直尴尬難為情極了,臉上火辣辣的,心都要跳出糖寶的身體了。“咦?糖寶,你臉怎麼這麼紅?沒事吧?”花千骨說着湊近他仔細看,白子畫再也忍不了了,一下子跳到地上,逃也似的邊跑邊說:“沒事,是熱的,這裡太熱了,我這就去給你摘花瓣。”
看着糖寶一扭一扭的快速爬走,花千骨笑着搖了搖頭便開始脫衣服。白子畫逃出浴室,就聽到裡面傳來令人遐想無限的水聲,心裡直呼‘好險’,他知道不能再呆下去了,得趕緊把身體還給真正的糖寶。他匆匆往外走,經過殿門口路過看守的兔妖,走了幾步覺得不對勁又折返回來仔細看,見那隻兔妖果然坐在門口低着頭在打瞌睡。白子畫心裡有點着急:“小骨在裡面沐浴,讓她守着門怎麼就打起瞌睡來了?這萬一有人闖進去可怎麼辦?尤其是那個殺阡陌,之前進來找小骨從來都不敲門打招呼。”
正想着,側面一陣響動,有人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白子畫擡頭一看,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來者不是别人,正是殺阡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