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恍然:難怪沒見過,原來是前不久新招的弟子。笙箫默對西門烨說:“來,你也認識一下,這位是花千骨,她之前也曾拜入長留,你們算是同門。”那西門烨袅袅婷婷的施了一禮:“見過——師兄,不知師兄為何以面具示人?”花千骨知道大概是因為新來的緣故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再加上這身裝扮和面具的聲音讓她誤會是男子了,也懶得去解釋,她抱拳回了一禮故意甕聲甕氣的說:“沒什麼,習慣了。”
笙箫默忍不住捂着嘴偷笑,扭臉看到白子畫瞪他的眼神連忙收斂起來繼續說:“千骨,我見烨姑娘的底子不錯,做事非常細緻有耐心,就打算讓她過來絕情殿幫幫你。”花千骨一怔:“幫我?不用,我自己忙得過來,不需要幫手。”“啊——不對,是幫你照顧我師兄。”聞聽此言花千骨的身子一下子僵住,她轉頭望向了白子畫,白子畫下意識的搖手說:“不用,有小骨就行。”
笙箫默狠狠瞪了白子畫一眼,說:“怎麼用不着?最近我每次來看你都沒見千骨在旁邊,倒是你自己在扶着桌子窗子什麼的在屋裡溜達,那要是想出去曬曬太陽都不行。這還是小事,如果萬一摔了可就前功盡棄了。”說得白子畫垂下了眼簾,顯得有些沮喪,花千骨的手則緊緊揪着衣袍,面具後的她臉色變得有些難看,緊抿着嘴唇,心想:“儒尊這是對我照顧不周興師問罪來了還是怎樣?”笙箫默看不到花千骨的表情,覺得氣氛有些尴尬就趕緊打圓場:“當然我不是說千骨偷懶啊,她确實是在忙别的,像忙着熬藥、擇菜、做飯什麼的,雜事還是比較多的。”
花千骨咬着牙小聲說:“我給他做了拐杖,誰讓他不用的?不然我以後抽時間來扶他走路就是了。”聲音雖小,卻令白子畫的手微微一抖,擡起頭又驚又喜的盯着她看。笙箫默見有門兒便站起來邊溜達邊趁熱打鐵的接着說:“還有啊師兄你看你這頭發,也需要有人給你梳頭束發啊?哎,是不是好久都沒梳過了?”正巧他走到了梳妝台附近,随手拿起上面的白玉梳遞給西門烨,向白子畫一努嘴:“烨姑娘,你給尊上梳梳頭吧。”
聽到這話,花千骨袍袖内緊握的拳頭開始發抖,甚至連帶着身體都開始抖了。不過好在白子畫馬上就開始嚴詞拒絕:“不必多此一舉,現在已是晚上,我一會兒就睡了。”笙箫默卻一直在給西門烨使眼色,一邊說:“不是亂不亂的問題,這梳頭有利于活血化瘀,對你的傷也大有裨益,哪怕不束起來,梳一梳攏一攏也是有用的。”西門烨似是明白了,點頭示意,她接過梳子直接走到了白子畫身後。“不用了。”白子畫還想回身推拒,沒成想西門烨左手突然按在了他的肩頭上,指間有一道不易察覺的光印一閃,白子畫便再也動彈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