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蠻荒出來,師父内心其實是高興的,我自私的将你禁足于絕情殿……直到後來你再度離開了我,還帶走了驗生石。我從來沒有如此慌亂,不知道你在哪兒,甚至不知你是否還活着。于是我到處尋你,越尋,我越明白自己的心,沒有你在,我就如一具行屍走肉。小骨,我已經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了,我隻想找到你、告訴你一切。什麼天理倫常,我已不是掌門,我們既相愛,為何不能在一起?何必要被個名分束縛住?天大地大,我們哪裡不能去?我們可以避世隐居,也可以去人間生活,小骨,隻要你願意,你來選,師父跟你走。”
白子畫說完盯着懷中的花千骨,這一通太過突如其來的表白反倒把花千骨弄得有些慌亂有些幽怨,她使勁低着頭不敢白子畫,一邊在穩定情緒一邊在思考:“如此直白,師父他這到底是在說夢話還是别的?若是真心話,為何不早些醒悟?”半夢半醒的白子畫這時才注意到周遭的景緻,他驚訝的問:“我記得我在蠻荒,怎麼會在絕情殿?”
花千骨索性胡亂應付:“我确實躲進了蠻荒,那日正好看到你暈倒了,就把你先帶回了絕情殿。”白子畫不疑有他,略一沉吟便又緊張起來:“世尊?他,他沒為難你吧?你身上的洪荒之力——”說着抓起了花千骨的手腕去探,花千骨這才想起這個茬兒,不由得暗暗叫苦:“師父,你何時才能夢醒?”隻得繼續瞎編敷衍:“幸好我在蠻荒尋到了洪荒之力的化解之法,已然盡數将它化解了。
白子畫已探到花千骨體内沒了洪荒之力,不由得又驚又喜,搬着花千骨的雙肩讓她面對自己:“果然沒有了,沒想到洪荒之力真有化解之法,真是太好了。”四目相對,他的視線落在花千骨的臉上,這時白子畫才注意到她的右臉沒有了任何遮擋,還光滑無損,還輕輕用手撫了撫确認,顫聲問:“你的臉?絕情池水的傷疤呢?”
花千骨對于白子畫的表白道歉雖有幾分接受,但還是怨他醒悟太晚,而且是在半夢半醒的情形之下,便生出讓他也難受難受的捉弄之意,她闆起了臉,表情變得似白子畫最初那般淡然冷漠,語氣平平無奇:“因之前小骨對師父生出不該有的念想引起諸多禍事,痛定思痛後便取來了忘川水,當着世尊的面喝了下去。現在我已忘卻了一切情緣,絕情池水的傷疤自然就沒有了,小骨順利趟過了三生池,是以世尊未再為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