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畫拿半寵溺半責備道:“不是說不用帶太多東西了?用人間的就行。”花千骨笑着說:“我帶的都是人間沒有的,但是離了它師父可能還會不适應。我們走。”說完她一甩手将斷念劍置于地上,忽又想起什麼:“等等。”她從墟鼎裡拿出一件白色的披風,給白子畫披上系好:“現在是春末夏初,還是有點冷的,尤其我們還要在天上飛。”說完她扶着白子畫走上了斷念,随着劍訣的催動,斷念已經平穩的飛了起來。
花千骨站在前面禦劍,忽聽到身後一陣窸窣窣的衣服響動,接着一件溫熱的帶着體溫的披風已經披在了她身上。花千骨怔了怔:“師父?”白子畫淡然道:“現在是春末夏初,還是有點冷的,尤其你還要在天上飛。”花千骨心裡一甜,側過臉問:“那你怎麼辦?冷不冷?”白子畫不說話,隻是從後面溫柔的攬住了她的纖腰,輕聲道:“這樣不冷。”
花千骨的小心髒一陣亂跳,搞得劍身一歪,自己整個人都靠在了白子畫懷裡,白子畫順勢摟着她說:“小心點兒。”花千骨紅着臉急忙站直身子。這時他們已飛到了東海的海面之上,碧藍的大海裡翻滾着一條條白色的浪花,煞是好看。突然一條灰色的魚獸從海裡躍了起來,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又沒入了海中。花千骨興奮的喊了起來:“師父,魚獸啊,你看見了嗎?”
白子畫不以為然的說:“這海裡的魚獸千千萬,看見一條不稀奇。”花千骨不服氣的說:“可是白色的魚獸卻是少之又少,那通體潔白無暇,可漂亮了,你見過嗎?我可是看見了。”她滔滔不絕的講着,忽想起那日看到白魚獸後與羅姓老人的對話,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白子畫見她突然安靜下來忍不住問:“小骨,你在想什麼?”花千骨幽幽的說:“當時那個總是拿着海螺看海的羅姓老人也在,他看出了當時我心裡的矛盾和糾結,還用白魚獸做比喻來勸我。他說‘那白魚獸錯過了就是錯過了。人生匆匆數十年而已,以後即便你每天在這裡等,你再也等不到它,有可能會有别的魚獸遊過,但再也不會是那一隻了。”
白子畫一怔,一下子猜到花千骨當初為何事糾結,不由得目中水光閃爍,他摟緊了花千骨,在她耳邊輕聲說:“所以你最後做出了選擇,隻因你不想錯過。謝謝你還肯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