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喘不上氣來,雙手隻能徒勞掙紮,“放開我,我......哈,哈,救命,救......命。”
“呵,誰會來救你呢?”留着利落短發的女人咧嘴一笑,露出了專屬于捕食者特有的尖牙,殘忍而蒼白,“是河東那頭老母獅,還是你邊上那個玄門的臭蟲?”
她塗得鮮紅的指甲折射冷光,輕柔而旖旎劃過我的鎖骨,刺痛冰涼,留下道道紅痕,最後不輕不重的點了兩下,似是威脅,“小甜心,找到你,監視你,抓到你,我可是廢了好一番功夫,你要怎麼報答我呢?”
她如蛇吐信,緊緊纏繞住我,琥珀色的眼底蒙上一層癡迷,一不小心,加大了掐着我脖子的力道,我隻覺得氣息一頓,肺部火辣辣呼告着氧氣告急,重重光影疊踏湧入我眼中,臨死到頭,我又想哭又覺得慶幸。
嗚嗚嗚,還好沒讓黃郜翔跟出來,就這瘋女人的狠勁,我倆那是個挨個送菜啊。啊啊啊啊,我怎麼就這麼倒黴呢,嗚嗚嗚嗚,救命啊,我不想死啊!
我費勁全身力氣妄圖阻止她不斷寸進的手,喉結艱難滾了滾,幾乎是用氣音說完了一整句話。
“死......也讓我死明白吧,”我睜大眼睛,嘴角扯出一絲嘲諷的笑,“你是誰......我又......哈,又怎麼惹到你了?”
女人嘴角綻放出蜜糖含霜的笑:“小甜心,我可沒說要殺你哦。”
她瞬間抽開手,冰冷新鮮的空氣争先恐後湧入鼻腔,咽喉,肺部,我整個人脫力地跪趴在地上,瘋狂咳嗽。
不待我擡起頭,對方就一腳“砰”的踢在牆上,水泥發生一聲撕心裂肺的嗚嚎,緊跟着倒塌了大半。
嘶,這力道,不是人哪!我不由得緊攥住領口,聽着砰砰砰劇烈心跳,恐懼而張惶的仰頭看她。
對方居高臨下,半邊臉隐沒在黑暗之中,唯有那雙琥珀色的瞳孔閃爍着危險的光,那是捕食到心儀獵物的興奮。
“叫我豹姐。還有,小甜心,不要那樣看我,不然我會忍不住在這裡就把你開膛剖腹,像撕碎我最心愛的玩偶,隻需要一瞬間,就能讓你的血像棉絮一樣揚濺在空中,砰,綻放出美麗的花兒。”
啧,這個變态。
我抱着胳膊,脊背一涼,害怕的後勁過去,反而冷靜下來。就按豹姐這個說法,橫豎都是一死,與其死前畏畏縮縮滿足獵人戲弄的心思,還不如大膽開麥,讓她嚼着我都廢牙!
我拍了拍手扶牆站了起來,捂着抽痛的腹部,嘴角扯出個不屑又嘲諷的笑,挑釁十足的看向她,“哼,豹姐?你從哪裡來,我怎麼沒聽說過?”
豹姐眼裡閃過意外,對失去了恐懼的獵物,就如同僵硬了十天的腐肉,她本能的感到厭惡和窩火。暗光一閃,驟然變長尖銳的利爪狠狠嵌入血肉之中,我悶哼一聲,眼前一陣陣發黑。
沒想到她突然動手,我連下意識的抵擋都來不及,對方這速度真是快啊,怪不得是豹妖。
汩汩鮮血很快浸透毛衣,腥重的鐵鏽味蕩漾開來,豹姐鼻尖一聳,無處發洩的煩躁被這味道給安撫了下去。
我不由得心間一涼,頓時明白了她為什麼說不殺我,她想要的是我的血!天哪,被當做血包明明更慘好不好!
豹姐滿臉都是磕藥磕嗨了的興奮,我額尖青筋直跳,欲哭無淚,怎麼我的血還有這個奇特功效,救命啊,這裡有個變态!
我試圖找機會逃跑,豹姐卻壓根沒給我這個機會,她爪子一收,在我的血肉中無情翻攪,頓時間,酸爽痛楚直沖天靈蓋,我腿腳一軟,貼着牆滑在地上。
意識也越發模糊起來,振作,振作,不要睡,不然就真的是任人擺弄了。隐約間聽見上方傳來一聲輕笑,黑影靠近,豹姐半蹲下來,隻用兩指掐住了我的下巴,迫使我擡起頭來,昏黃的燈光折射入我眼,細碎的淚光在眼底流轉,我整個人散發出一種勾得人分外想殘虐蹂躏的脆弱。
豹姐咧開了嘴:“這下學乖了嗎?”她粗糙的手怼着我側臉,不輕不重地拍了兩下,折辱意味極重,“仔細看看,你長得倒是不錯,放在那群愚蠢的混血獅子裡,應該很受歡迎。”
“嗯——我想一想,她們發起瘋來是怎麼樣的?”她的指尖往下探,點在了我的喉結之上,“她們會先咬斷你的喉嚨,然後利齒劃開皮肉,一根一根拆出你的骨頭,她們沐浴在你的血中,體會到久違的平靜與安甯,你會死,靈魂被撕裂成碎片,停留在每個人的尖牙利齒之間,顫抖着哭嚎,激起又一重血的狂歡。”
我咬着牙呸了一口,發着狠勁瞪着豹姐,“滾你媽的,變态,神經病!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怕嗎?我告訴你,不可能!我許之今天就是被你搞死,也絕不掉一滴眼淚,你不就想讓我害怕得發抖發顫,我呸,去你的祖宗十八代,做夢去吧!”
豹姐眼神發冷起來,猛地抽出爪子,粘稠的血滴順着重力滾落而下,她伸出舌尖,将其卷入口中,微眯着眼睛看我。
“喲,小甜心,沒人告訴你嗎?沒有實力的抵抗隻是虛張聲勢,你這死鴨子嘴硬的倔強模樣,還真是惹人愛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