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姝很開心:“女孩子很好啊,長得像姑姑一樣漂亮,等她長大一些我們走在一起别人是不是會把我們認成三姐妹啊,哈哈哈哈哈...”
須盡歡心想自己應該看不見孩子長大了,宴儀試圖用孩子困住她,她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錯失所愛,那她就讓宴儀體會一下失去所愛的痛苦,如此才算公平,隻不過這個想法須盡歡沒有告訴任何人知道。
暑往寒來,很快到了孩子要出生的日子,顧姝緊張的在産房外直跺腳,不時探頭向裡張望:“這怎麼還沒好?都這麼久了。”
一旁的在外面伺候的宮女解釋給顧姝聽:“皇後娘娘,這頭一胎都比較慢,奴才還見過生了三天三夜的女人呢。”
顧姝像是聽不見宮女的安慰,産房裡面一聲聲嘶喊讓顧姝捏緊了一把汗,明知道這是當女人都要經曆的,可顧姝還是哭着念叨:“不生了,以後都不生了,這罪受一次就夠了,孩子誰想要誰去生,我們不生了...菩薩保佑姑姑平安...保佑姑姑平安...”
宴儀匆忙趕來時就看見顧姝跪在地上對蒼天祈禱,以為出了什麼意外的宴儀直接下了死命令:“今天要是裡面的人和孩子有個三長兩短,在場所有人都别想看見明天的太陽。”
宮女和穩婆都提起十二分的精神裡外奔走着,顧姝和宴儀看着一盆盆血水被端出來,隻覺得心驚肉跳,須盡歡咬着牙用力喊着:“姝兒...姝兒...”
“娘娘,貴人在喊娘娘。”顧姝身邊的秋梧提醒道。
顧姝提起裙擺就要進産房,宴儀默許了顧姝的行為,宴儀心裡很難過,在這種時刻須盡歡想到的是顧姝而不是他,顧姝小跑到須盡歡身邊,給她打氣:“姑姑,我在這裡,我陪着你,孩子馬上就出來了,使勁啊。”
剛才已經用了大部分的力氣,她把顧姝叫進來是有句話給顧姝交代的,須盡歡從牙縫裡努力說着:“保孩子。”
顧姝不能接受須盡歡主動放棄自己的性命,她站在屋裡對接生的穩婆下命令:“本宮命令你們優先保住大人,陛下那裡不管出什麼事由本宮擔着。”
穩婆急的滿頭汗:“貴人使勁啊,孩子頭出來了,使勁啊。”
“姑姑,你要堅持住,馬上孩子就出來了。”顧姝在一旁為須盡歡打氣。
“哇——”一聲嬰兒的啼哭在這充滿了血腥氣的屋内響起,穩婆激動的大喊:“出來了...出來了...是個小皇子。”
顧姝歡喜的湊上前告訴虛脫的須盡歡:“姑姑,孩子生出來了,是個男孩呢。”說罷,沒忍住哭了出來。
須盡歡全身像散架一般,沒有孩子出生後的開心,而是滿滿失落:看來去母留子是不行了,那就用另一個方法吧。
穩婆将孩子收拾幹淨抱給顧姝看,顧姝言語裡滿是對這個剛出生的小生命的期待:“姑姑你看,這個孩子長的好像你啊,難怪人家說兒似母呢,看來是真的。”
須盡歡閉上眼不去關注顧姝懷裡的孩子,顧姝見須盡歡對孩子無動于衷,将孩子交給穩婆,穩婆這才把孩子抱出去給宴儀瞧。
宴儀第一眼看見孩子就喜歡的不得了,抱着孩子那是一個眉開眼笑:“朕有兒子了,朕後繼有人了。”
景元七年,江南顧氏之女誕下皇長子宴忻,為宗室首嗣,天意所屬,俯順輿情,謹告天地、宗廟、社稷,授以冊寶,立為皇太子,正位東宮,以重萬年之統,以繁四海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