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不懂得愛惜自己的身體。”
醫院中,負責救治楚月的醫生歎了口氣:“病人是酒後嘔吐引起的贲門黏膜撕裂,以後盡量不要飲酒,刺激性的食物也要少吃。”
“知道了,謝謝醫生。”
南柯向醫生道了謝,随後癱坐在了長椅上:“都是我不好,我就不該找這個贊助!”
“老闆,這不是你的錯,”陸春林走過來道:“而且事情已經這樣了,我們不能讓楚月的努力白費。”
所有人都清楚,當時那種情況下,楚月的做法是最優選。
如果楚月不跟對方喝酒,Dream就拿不到贊助;如果楚月不把對方喝倒,他們就沒辦法輕易離開。
可人的承受能力是有極限的,楚月雖然能喝,但酒畢竟不是白開水,大飲必定傷身。
但為了Dream,楚月不在乎。
而其他人看到楚月豪飲時的從容,也都十分自然地相信楚月不會有事。
他們習慣了相信她,甚至有時候會覺得楚月本就是無所不能的。
賽場上的Moon是那樣的強大和耀眼,即便深陷重圍也總能在絕境中殺出一條血路,大家理所當然地認為,場下的楚月也一樣的無堅不摧。
可他們忘了,其實楚月也不過是一個剛成年的小姑娘而已。
“病人醒了,你們可以進去探望,但是注意不要發出太大聲音。”
一名護士從楚月的病房中走出來,衆人聞言連忙走進屋子,然後輕輕關上了門。
“抱歉,讓你們擔心了。”
病房中,楚月虛弱地躺在床上,努力朝衆人擠出一個蒼白的笑容,南柯越看越心疼,心裡有無數話想對楚月說,最後卻也隻說了三個字。
“傻孩子。”
“我住院的事,瓜弟和小粉不知道吧?”
見南柯搖頭,楚月徹底放了心:“先别告訴他們。”
南柯:“好。”
見大家都一臉沉重,楚月又盡量輕松道:“我不就是吐了點血嗎,又不會死人。”
你們這個表情,會讓我覺得我得了絕症。”
“别胡說,”彭澤作勢要去打楚月的嘴,想了想又把手拿到自己嘴邊,一邊拍一邊替楚月喊着“呸呸呸,烏鴉嘴。”
楚月看到他這副樣子,忍不住樂了。
等楚月能下地的時候,南柯才把黃關和卓悅帶過來看她,不出楚月所料,黃關一見她這副樣子就急了,非要問出讓她喝酒的是誰,楚月哪敢告訴他,連忙說是自己不小心喝多了。
因為贊助那邊的事還需要有人跟進,所以南柯沒過多久就去錢氏集團那邊跟錢進接着談合作了,楚月覺得Dream這麼多人天天圍在自己這裡也不是個事,就讓沈星帶着大家回去訓練,沒想到沈星卻成了頭一個反對的人。
“一切等你好了再說。”
楚月拗不過他,隻好像個巨嬰寶寶一樣接受大家的照顧,因為醫生說楚月現在隻能吃流質和半流質的食物,沈星就每天魚湯雞湯的換着炖,其他人不去看楚月的時候好歹還打打排位,沈星則是一頭紮進了廚房,被彭澤調侃“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伺候老婆坐月子”。
就這樣,在沈星的精心投喂下,楚月生了場病不僅沒瘦,反而還胖了三斤。
等楚月的身體完全恢複的時候,距離LSPL春季賽開賽也已經不遠了,因為跟錢進談好了合同,南柯就把大家帶到了新基地。
一到新基地,Dream衆人就傻眼了。
因為錢氏搞房地産,所以南柯就沒在合同上對新基地的占地面積做具體要求,他以為房地産大佬怎麼也不會在這方面吝啬,卻不料新基地竟然比單人公寓大不了多少。
“天呐,這還沒季城基地的一半大呢,”彭澤看着眼前的小公寓,十分無語道:“這個錢老闆是在跟我們開玩笑吧???”
“唉,這個時候咱就别挑了,”陸春林說着歎了口氣:“聊勝于無嘛,況且上海本來就是寸土寸金的地。”
進到公寓裡面,一樓倒是已經放好了電腦,配置也算說得過去,隻是二樓怎麼看也隻有兩個房間,而且還都小得可憐。
“學生宿舍你們都住過吧,”南柯看着二樓的卧室,若有所思地指着其中一間道:“我在這間屋子裡放兩張上下鋪,男生住這間,楚月住另一間,你們看行嗎?”
“住這邊我們肯定沒意見,”彭澤往房裡面看了一眼:“不過老闆,兩張上下鋪好像放不開吧?”
“你呀,笨,”陸春林在一旁解釋:“把兩張上下鋪挨着放不就放開了嗎?”
“可是,”彭澤又道:“兩張床緊挨着,裡面的人怎麼下床啊?”
陸春林:“當然是從外面的人身上爬過去啦!”
彭澤:“呃……好吧。”
畫面太美,他不敢想象。
“還,還有一個問題,”黃關弱弱舉手:“兩張床鋪可以睡四個人,但是老闆,我們有五個人……”
“啊!”南柯懊惱地拍了拍額頭:“我怎麼把這個給忘了。”
“沒事的老闆,”黃關不僅提出了問題,而且還貼心地給出了解決方案:“我可以跟彭哥睡一張床。”
“那怎麼行,”彭澤對此持反對意見:“以前咱倆可以睡一張床是因為床鋪大,現在這床鋪這麼小,我一個鯉魚打挺還不得把你這小胳膊小腿給壓斷了?”
“再說了,你現在正是長身體的關鍵期,要是連蹬腿兒的空間都沒有,以後長不高怎麼辦?”
聽彭澤這麼說,黃關也猶豫了,就在大家商量要不要出一個人在門口打地鋪的時候,一旁的楚月突然咳嗽了一聲:“那個,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要不瓜弟跟我一起睡吧,”楚月說着把黃關攬了過來:“你們覺得怎麼樣?”
“這樣不太好吧,”南柯有些為難:“從古至今,男女授受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