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瓜弟還是個孩子嘛,”楚月據理力争道:“老闆,你就給我這屋也整個上下鋪,這樣我們平時睡覺的時候誰也看不見誰,而且我這屋還比他們那邊寬敞,也利于瓜弟長高。”
就在這時,一旁的卓悅也開口道:“舅舅,我也想住師父那屋。”
聞言,南柯一臉問号地看着自己的大外甥:“不是,你小子跟着添什麼亂?”
“我也是未成年啊,而且,”卓悅不大好意思地開口:“我有潔癖,跟大家睡一起不大習慣……”
南柯這才想起來他這個大外甥确實是有些潔癖,平時總是粉衣粉褲的穿着,小粉鞋也刷的锃亮。
不過卓悅這麼一說,南柯倒是想起來隊内潔癖的不止他一個。
此刻他又開始懊悔自己的思慮不周了,早知如此,他就應該在基地面積這一塊多跟對方談談,不求人人單間,至少也得整幾個雙人間才好。
但話說回來,錢進在新基地的面積上這麼摳搜,南柯也能猜出原因。
為難沈星是一方面,酒局上沒占到楚月便宜是另一方面,如今給他們一塊巴掌大的地方當基地,估計也是在給自己洩私憤。
想到這裡,南柯又覺得基地面積大不大的也沒那麼重要了,反正自家隊員這麼優秀,遲早都會住上大别墅的。
“沈星,那你……”
沈星:“我和小悅睡一張床,他上我下。”
卓悅似乎還想說什麼,但又怕大家覺得自己毛病太多,最後還是選擇了閉嘴。
“小悅你放心,你星哥比你還愛幹淨。”
南柯安慰了一下自己的大外甥,轉頭看着黃關和楚月又發起了愁。
“月姐,我還是和彭哥一起住吧,”黃關不想給大家添麻煩,也不想讓任何人為難:“反正我本來就不高,也不差那幾厘米。”
“況且就算彭哥真的壓我,搞不好還能幫我多壓出幾厘米來呢。”
見黃關這麼說,南柯也不再糾結了:“那你就先和彭澤睡一張床,實在不行咱們再想辦法。”
黃關立即乖巧地點了點頭:“嗯。”
确定好隊員們的住宿方案後,南柯又找來一群人幫着把基地收拾好,可大家在新基地還沒住幾天,問題就一個接一個地冒了出來。
“舅舅,我受不了了,真受不了了!”
卓悅一臉委屈地跑到南柯跟前告狀:“彭哥天天把臭襪子挂床頭,現在整個屋子都是他的腳臭味,我都快被熏死了!”
“小悅你先别急,我現在就去說他。”
等南柯好不容易說服了彭澤按時洗襪子,沈星又過來找他了。
“老闆,要不我住訓練室吧。”
雖然沈星沒有控訴任何人,但是看着他眼底的烏青,南柯已經猜到了一切。
“沈星,是不是他們晚上太吵,所以你睡不着?”
沈星:“……嗯。”
“不過訓練室地方本來就不大,你住裡面太憋屈了,”南柯左思右想,終于想到了一個主意:要不這樣,我去和楚月說說,你和她住一間怎麼樣?”
“這怎麼行——”
“和我住一間?可以啊。”
不等沈星說完,路過的楚月立馬就把這件事應了下來,看向沈星的目光甚至透露着同情:“你放心,我睡覺不打呼噜,也不會把臭襪子挂床頭。”
“行,那就這麼定了,”考慮到男女有别,南柯又想了個主意:“到時候你們買兩個床簾挂自己鋪上吧。”
“沒問題。”見沈星一直不說話,楚月又戳了戳他:“怎麼,不願意跟我當室友啊?”
沈星:“……不是。”
見楚月一直看着自己,沈星又道:“我畢竟是個男生。”
“我知道啊,”楚月目光坦蕩地看着他:“說實話,要不是基地太小,我也不想跟男生一起住。”
“但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楚月将手點在沈星的眼眶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cos大熊貓呢。”
“如果你休息不好就會影響訓練的狀态,我就算不心疼你,也得為戰隊的成績考慮。”
“再說了,我又不是女流氓,不會占你便宜的,”楚月說着擡起手:“我,Dream.Moon在這裡起誓,絕不會對我的輔助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如有違背……嗯……如有違背……”
楚月正在冥思苦想怎樣的代價才能表明自己的決心,沈星已經将她的手放了下來。
“楚月,”沈星抓着楚月的手,墨色的瞳孔像是望不見底的深淵:“有沒有一種可能,會有非分之想的是我?”
聽沈星這麼說,楚月不但沒有絲毫慌張,反而擺擺手道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再說了,”楚月一臉肯定地反問:“你難道不是性冷淡?”
沈星:“……你這都是聽誰說的?”
楚月:“高中的時候大家都這麼說啊。”
沈星:“他們說你就信?”
“當然不是,我這麼說是有事實依據的,”楚月說着列出佐證:“要不然高中的時候那麼多女生追你,你為什麼一個都不喜歡?”
見沈星不回話,楚月又道:“怎麼,我說得不對嗎?”
“不,你說得對,”沈星不知想到了什麼,語氣艱難地承認:“我就是……性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