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叨叨】:[楚月,我聽别人說你跟KDG的人出去吃飯了,你該不會是要叛變吧?[流淚貓貓頭.jpg]]
【退役的老東西】:[請Rapper吃飯不請我,厚此薄彼?]
看着這兩條消息,楚月有些無奈地笑了。
【金大腿】:[請他們吃飯也是為了之後約訓練賽方便,經理放心,我的眼裡隻有GA。]
【絕情女人】:[等到決賽你們戰隊輸給我的時候,我也會請你吃飯的。]
【金大腿】:[對不起楚月,是我狹隘了,你跟KDG的人好好吃好好聊,費用我去找老闆報銷!]
【退役的老東西】:[那你還是等着我請你吃飯吧[鄙視.jpg]】
另一邊的警局中,藍酒正在接受警察的問詢。
在他旁邊是已經被拷住的成安,還有另外幾個藍酒不認識的人。
藍酒其實并沒有想到成安這麼快就會落網。
跟KDG打比賽之前他确實想過主動舉報成安,但是他還沒有下定決心。
當身邊親近的人犯錯時,藍酒總是會心軟的。
那天他雖然拒絕了成安,但是也沒有報警。
“藍酒,”成安看着眼前的人,突然覺得他身上那身紅白相間的隊服格外刺目:“你不是已經答應我要配合我假賽了嗎,為什麼又反悔了?”
成安話音落地的一瞬間,屋子裡其他幾個被拷着的人都開始用一種十分兇惡的眼神看向藍酒,仿佛他們跟藍酒之間有什麼血海深仇。
藍酒很快就意識到了成安真正的用意,忍不住自嘲地笑了一聲。
這就是他的“好兄弟”啊。
明明一開始他也隻是因為擔心成安的人身安全才一直猶豫不決,從沒有說過要答應他假賽,而且那天晚上,他最終還是明确地拒絕他了。
而現在,成安卻因為害怕其他人的報複,不惜當着警察的面污蔑自己。
“我沒有答應過你。”
見藍酒否認地這麼幹脆,成安的眼中閃過一絲怨毒。
“警官,我舉報他賭博。”
“我賭博的錢好多都是他給的,你可以查。”
藍酒不可置信地看着成安,就連嘴唇都在無意識地發抖:“成安,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是這樣的藍酒先生,我們這邊查到你曾經多次往成安的銀行卡中轉賬,這也是我們今天叫你來的主要原因,”那位姓蘇的警官用公事公辦的态度看向藍酒:“剛剛成安說你給他轉賬是為了賭博,是真的嗎?”
“不是,”藍酒看着成安,眼前變得有些模糊:“我轉給他的那些錢,是因為他說他要買車、買房、做生意、看病……”
其實藍酒早該察覺到不對的。
可他還是等成安把所有的借口都用完以後才相信他是真的賭博了。
可此刻,曾經對成安的那些關心和幫助,通通變成了成安污蔑他的借口。
成安把頭埋得很低很低,他不敢再去看藍酒的眼睛,但他也沒想過改口。
或許從藍酒真的留在KPG的時候,成安就已經後悔了。
那是他拼盡全力也夠不到的頂尖隊伍。
當他因為操作水平下滑而被迫退役的時候,藍酒是LPL賽場上風頭正盛的新銳;當他沉迷賭博無法自拔的時候,藍酒已經成為了LPL的最強打野。
嫉妒的種子一旦發芽,便會像野草一般瘋長。
反正我的人生已經完蛋了,不如你下來一起陪我吧,藍酒。
我不要你站在高處看着我。
我要你永遠跟在我身後。
成安知道,藍酒是有定期清除聊天記錄的習慣的。
就算警方能用技術手段恢複那些聊天記錄,走程序也一定會花不少時間,如果藍酒在這段時間内不能洗清自己的嫌疑,後面的春季賽總決賽他是很難上場的。
“成安,”藍酒望着眼前這個讓他感到無比陌生的老朋友,終于還是發出了一聲怒吼:“我他媽到底做了什麼你要這麼對我!”
看着藍酒崩潰的樣子,成安的心底生出一直扭曲而隐秘的快感,他其實很想對藍酒說,你什麼也沒做錯,一定要說的話,或許是不應該交我這個朋友。
“啊,找到了。”
一位留着齊肩短發的女警官将自己找到的聊天記錄拿給身旁的蘇警官看:“這幾個跟大額轉賬有關的聊天記錄剛好還在,應該可以洗清藍酒的嫌疑了。”
成安明顯愣了一下,似乎并沒有意料到這個結果。
“跟你的聊天記錄我從來不删。”
說完這句話,藍酒就像想到什麼好笑的事一樣再次開口:“我也沒想到有一天這些聊天記錄還會有這樣的用處。”
“這樣啊……”
成安似乎是覺得有些遺憾,所以聲音很小地說了聲“可惜”。
他知道藍酒一定聽到了。
因為藍酒的聽力一直都很好。
“我也覺得可惜,因為你從來都不聽勸。”
吼完之後的藍酒似乎已經恢複了理智:“成安,你合法借來的那些錢我會幫你還上,剩下的我也幫不了你了,你自己保重吧。”
“咱們兩個,”藍酒突然覺得胸腔裡的空氣有些酸澀:“這次是真的兩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