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願被釣的某人很快便踏入了某隻小狐狸編織的陷阱,楚月将項鍊遞到沈星跟前,眼中含笑地看着他:“麻煩你啦,星神。”
沈星微微俯身幫楚月把項鍊戴好,随後動作輕柔地幫楚月把頭發理順,修長的手指在不經意間劃過的楚月的肌膚,激起一陣微不可察的顫栗。
“……怎麼了?”
察覺到自己的雙手突然被身前人握住,沈星明顯怔愣了一瞬,下一秒,楚月便用略顯低啞的聲音道:“好看嗎?”
“……好看。”
沈星的喉結微微滾動,雙手不自覺地微微收緊,楚月輕吻了一下沈星修長白皙的手指,随後捧着沈星的右手撫上了自己的臉頰:“既然覺得好看,那你不應該有什麼實際的表示嗎,男朋友?”
得到默許的沈星從善如流地将眼前人攬住了懷中,勁瘦有力的手臂牢牢扣住了楚月的腰。
粗重的喘息像是失控的鼓點,激烈又蠻橫地擊打在楚月身上,一向自持的沈星也被這種帶着原始意味的樂聲蠱惑,變成了一隻隻知汲取、不知疲倦的野獸。
“嘶……沈星……輕一點……”
即将沉淪的野獸在楚月開口的那一刻恢複了理智,在楚月的鎖骨上留下一個鮮明的吻痕後才戀戀不舍地起身。
“……抱歉,弄疼你了。”
“嗯?我可不接受這麼沒有誠意的道歉。”
楚月稍一用力,兩人便倒轉了位置,看到眼前人乖順的模樣,楚月不由得玩心大起:“星神,猜猜我要對你做什麼?”
“隻要是你,做什麼都可以。”
楚月被眼前人鄭重又直白的回答撩得心神大亂,當下便将人推到了牆上,随後用手指挑開了沈星的睡衣領口。
“這是回禮。”
楚月說完便在沈星的鎖骨上狠狠地咬了一口,随後又惡劣地在咬痕上留下了一個濡濕的唇印。
“這是贈禮。”
沈星堪堪平複的氣息在楚月的呼吸拂過鎖骨間吻痕的那一刻便再次錯亂,察覺到沈星周身氣場的變化,險些玩火自焚的楚月果斷選擇了收手,與沈星拉開了一點距離。
“……我明天還要趕飛機。”
聽到這話,沈星幽深的眼神中明顯多了幾分失落:“明天就走嗎?”
“早去早回嘛,”楚月狡黠地眨了眨眼,突然又想起來什麼似的拍了拍腦袋:“對了,差點忘了,我有東西要給你。”
楚月将刻着自己名字縮寫的頭繩從床頭的抽屜中拿了出來,在交給沈星之前又特意強調道:“星神,綁了我的頭繩,可就是我的人了。”
沈星看着眼前耀武揚威的小狐狸,語氣中透出些許無奈:“我不是早就是你的人了嗎?”
“……那倒也是。”楚月對于沈星的自覺非常滿意:“總而言之,我不在的時候不許沾花惹草,要是有花花草草非要來招惹你呢,你就把這個頭繩摘下來,告訴她們你已經名草有主了。”
“好。”
在沈星即将接過頭繩的那一刻,楚月突然又改了主意:“要不我幫你帶上吧?”
見沈星面露遲疑,楚月又軟着聲音撒嬌道:“沈星,我還沒給你紮過頭發呢……”
盡管直覺告訴沈星,此時的楚月大概率是在打什麼壞主意,但他還是溫聲答應了下來。
沈星的發質很好,摸上去的手感就像一匹上好的綢緞,楚月輕而易舉地将手中的柔順長發分成了三股,給沈星編了一條松松散散的麻花辮。
楚月滿意地欣賞着自己的傑作,随後又壞心眼兒地把自己的小鏡子遞給了沈星:“沈星你看,是不是特别漂亮?”
“……你開心就好。”
“好了不逗你了,”楚月把沈星的頭發散開重新紮好,随後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個如羽毛般輕盈的吻:“明天我走得比較早,到時候就不跟你們打招呼了。”
“知道了,”沈星起身再次将楚月攬入懷中:“到了美國也要好好吃飯,照顧好自己。”
“知道啦,”楚月回抱住沈星,聲音中透出幾分眷戀:“我會想你的。”
“我也是。”
兩人黏黏糊糊地又抱了一會兒,沈星突然開口問道:“楚月,吃晚飯的時候……你到底許了什麼願望?”
“我呢,很貪心,所以許了三個願望,”楚月道:“第一,希望GA今年能拿世界冠軍,第二,希望我自己手術順利,至于第三……”
希望可以和那顆會愛人的星星永遠在一起。
楚月沒有再繼續說下去,隻是用那雙會說話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沈星。
“第三個願望……是跟我有關嗎?”
沈星不解風情地開口追問,楚月無奈一笑:“非要我把那些肉麻的話全都說出來嗎,星神?”
沈星這才罷休,看到櫃子旁的行李箱又道:“東西都收拾好了?”
“嗯。”
“……要我幫忙再确認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