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聽到的如果是她不了解的内容,應該也一樣能被『用語詞典』收錄,顯示出釋義。
這點如果能得到證實,對她大有用處。
“學習異能,首先要掌握體内潘多拉的運用。”
“通過潘多拉,我們能做到……”維斯頓手支在講台上,盯着主控屏幕,頭也不擡:“——基礎的控制、攻擊。”
在衆人環繞的目光下,階梯教室中間,一個鑲嵌着珍珠寶石、閃亮亮的終端緩緩從桌下漂浮起來。
終端下搖晃的蝴蝶結吊墜,上面印着傻笑的小狗。
後排有人捂嘴輕笑了一聲。
舒凝妙面色發青地盯着面前緩緩脫手而出的終端,全教室的人都在看着她面前漂浮在虛空之中的終端。
現在克麗絲和她也是患難姐妹了,輕噓:“cool。”
“這就是『基礎控制』。”
維斯頓翻過手腕,讓舒凝妙的終端從空中往下飛到他手上;“我有說過嗎?課堂上禁止使用終端。”
“你沒有說,老師。”舒凝妙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那你現在知道了。”維斯頓從善如流地将她的終端扣在講台上:“下課來我的辦公室,舒小姐。”
聽到維斯頓喊她舒小姐,周圍投來了不少若有所思的目光。
“怪不得奧維那家夥和林小姐捧着她,原來她姓舒啊。”
“真的是那個舒嗎?”
“不然呢,如果是别的舒家,她們怎麼可能這樣讨好她。”
“就是她……她在科爾努諾斯本校就很出名了。”
“那她豈不是和那誰是……小聲點别被聽見了。”
她已經全都聽見了。
舒凝妙額角冒出淡淡的青筋,強忍着即将爆發的怒氣,比起在課堂上被神經病老師遷怒點名教訓,她更在意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了她的終端上挂着那隻又醜又土的蝴蝶結。
還好終端需要生物識别解鎖,不然維斯頓打開屏幕,很有可能看到她的終端上有一款以他為男主之一的戀愛遊戲。
到時候會發生什麼,她都不敢想象。
維斯頓操控拿走了她的終端,放在一邊,又拿出一個白色的圓球模型放在講台上。
他的手懸在球體上方,甚至比模型還要蒼白,能看見手背上凸起的血管。
萬籁寂靜下,他指尖彈出一道無形的光,躺在講台上的球體在手指的陰影下無聲崩裂。
“這是『基礎攻擊』。”
維斯頓收回手,指尖轉向那堆崩裂成碎塊的模型,那堆碎塊聚合在一起,漂浮起來自己飛進了垃圾桶:“這學期結束前,你們所有人都要掌握。”
他敲了敲講台桌面,示意今天的課到此結束。
前排有人發問:“我們每個人都能掌握嗎,老師,我覺醒的異能隻是輔助系。”
維斯頓雙手抱胸,模糊的笑聲,像是不着痕迹的諷刺:“看來我們的路易先生并沒有認真聽我講課,『基礎控制』和『基礎攻擊』與你們的異能沒有任何關系,是體内潘多拉的外放,包含在你們的體能訓練中。是的,沒錯,你們每個人都要掌握,如果期末考試時還做不到,我會給你一張空白的成績單,你下個學期不用來了。”
發問的學生露出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
舒凝妙完全沒心思聽他們在議論什麼,終端被維斯頓拿走了,雖然他解鎖不了,如果有什麼新消息發過來,還是可以在屏幕上看到預覽橫幅的。
她可不想被這人看到什麼不該看的通知推送,比如『攻略人物維斯頓的好感度有了新的變化,快來看看吧』之類的。
作為績點常年高居榜首的好學生,舒凝妙平時上課完全不碰終端,偏偏在維斯頓的課上被他逮到。
要怪也是怪他講得太無聊,用一般課程的内容類比,他就像在教正常人什麼是水、怎麼喝水一樣沒意思。
随着人流漸漸散開自由活動,教室裡的人三三兩兩都站起來活動,舒凝妙朝着維斯頓離開的方向走過去。
時毓坐在前排,轉過身提醒她:“導師的辦公室在頂樓。”
舒凝妙歎了口氣:“真受不了,他就像一條被戳破了腺體到處噴毒液的蝰蛇。”
“忍一忍,一會别對着他發火。”
時毓坐在座位上,翻看着一本樂譜:“他确實有恃才傲物的資本,就算被研究中心除名,地位依舊超然。”
舒凝妙當然明白,隻靠着腦子就能走到如今地位的天才,即使一朝落魄,也很容易東山再起。
她原本就不打算和這種人起矛盾,更何況維斯頓還是她之後要相處四年的導師。
現在最重要的是把她的終端拿回來。
她剛走出教室,門外等候已久的少年看到她的身影,眼睛一亮向她跑過來,拉長聲音。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