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乖乖閉嘴。
事情到了這一步,西維爾隻覺得頭疼。
他還記得昨晚的事,包括自己是怎麼中的圈套,察覺到不對,趁那些雌蟲沒注意逃跑,結果慌不擇路,撞到這個雄蟲身上…蟲神在上,真的是自己把雄蟲拉到床上,雄蟲還想掙紮着起身,也是他壓在雄蟲身上,脫了他的衣服,然後…
回憶起種種情形的西維爾忍不住紅了臉,幾乎維持不住臉上冷漠的神情。
怎麼會這樣!他将臉埋入雙手之中,不想見蟲了。
秦朝則拿過光腦,發現有很多信息接入,一個一個看過去時,臉色漸漸凝重。
“西維爾少将,雄蟲保護協會和審判庭的蟲來了。”
西維爾聞言身體一僵,随即躺回床上,仰頭無奈一笑,“是嘛?就知道會有今天。”
打從拒絕約瑟夫和其他雄蟲的那天起,他就知道自己遲早會和這兩個地方打交道,不是自己傷了雄蟲進去,就是哪天自己忍不住,殺了那些令自己厭惡的雄蟲,被審判死刑的到來。
秦朝顯然沒聽懂他的言外之意,卻不妨礙他猜測,這兩個地方來蟲,對西維爾這個雌蟲來說多半不是什麼好事。
他忍不住詢問西維爾。
西維爾放下遮掩的手,似笑非笑地看了過來,一雙蔚藍色的眼眸或許曾如星空般浩瀚,這會兒也隻剩下一片沉寂,“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雌蟲是不能在雄蟲面前釋放信息素的,哪怕是無意識狀态,會引發情潮,在這個過程中,雌蟲很有可能不自覺地傷到脆弱的雄蟲,所以這種事,隻能由雄蟲主導,而不是像昨晚那樣。”
說到後面,西維爾還是不好意思的撇開了視線。
秦朝卻笑道:“可是我沒有受傷,除了手臂和背上的幾道劃痕,這種小傷應該沒關系吧,至于昨晚,西維爾少将,你要不要再回憶一下,昨晚是誰主導的?”
“你閉嘴。”西維爾有些惱羞成怒了。
天知道眼前的雄蟲力氣為什麼這麼大,自己剛開始還壓制他了,後面卻沒壓住。
“你力氣太大了。”西維爾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這樣不是很好嘛。”
“你…”
秦朝調戲完單純的少将,從床上起身,拿起衣赤luo着身體走進浴室。
西維爾盯着他的背影,直看到關上浴室的門,才忽然反應過來。
自己這是在做什麼?竟然看一個雄蟲的身體看呆了。
蟲神在上。
他懊惱地搖了搖頭,可有些東西已經印在了腦海中,怎麼都揮之不去,比如浴室裡的雄蟲明顯比其他雄蟲更加健碩的身體,真是奇怪,他見過很多雄蟲,其中不乏一些高等雄蟲,多數都是一副縱yu過度的樣子,也有的大腹便便,長年累月的紙醉金迷下來,幾乎沒有身體好的模樣,不過也有例外,譬如浴室裡的雄蟲,還有…約瑟夫。
想到這兒,西維爾不禁皺了皺眉頭。
他不知道昨晚的事和約瑟夫有沒有關系,還是别的雄蟲出手,用這種下三濫的招數,不過在他的印象中,約瑟夫應該不會用這麼下作的手段才是,他是s級的雄蟲,要什麼樣的雌蟲沒有,不至于做這樣的事。
那昨晚宴會上給自己下藥的雌蟲說約瑟夫閣下找自己,應該隻是個借口,西維爾這般想到。
不久,秦朝洗漱完,穿好衣服從浴室出來,便道:“雄父他們催我了,我先出去見見雄蟲保護協會和審判庭的人,你收拾好再出來吧,不急。”
許是他語氣太過溫和,西維爾也柔聲回了一個‘好’字。
待秦朝出了門,西維爾才反應過來,懊惱自己為什麼要搭理那個雄蟲。
他明明最讨厭這些高高在上的雄蟲了,雖然這個雄蟲的态度出乎意料的好。
“混蛋~”他嘟囔着。
話音剛落,房門忽然打開,竟是秦朝去而複返。
“你剛說什麼?”他好像聽到有人在誇自己。
西維爾被吓了一跳,差點從床上蹦起來,忙道:“沒說什麼,你怎麼回來了?”
“我回來時想告訴你,西維爾少将,我叫秦朝,朝日初升的朝。”
說完再次轉身離開,這次是真走了。
“秦…朝。”西維爾得到了雄蟲的名字,喃喃自語一聲,不知為何,展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