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茉兒不得不承認他說得對,氣呼呼地道:“那又如何?你自己搶我過來,不就是要給我個家嗎?我怎會沒家,是你沒家!”
烏虎噎住,非但不氣反而笑道:“小機靈鬼,真的好會說!”他給吳茉兒看了看她的手,道:“你看你給我掐的。”
手上都是血,吳茉兒愣了愣,道:“你受傷了?”
應該是與熊搏鬥時傷到的,但他什麼也沒說。烏虎多以正面對她,她又看他煩,更不可能留心。
烏虎道:“你給我上藥。”
烏虎拿了瓶藥給她。吳茉兒看了看傷口,兩道爪痕,隻是皮外傷,不怎麼深。肩胛骨有塊青色胎記,嵌在一堆疤痕之中,顯得微不足道。
他真的是楊域。
吳茉兒的心情變得很複雜。
若無拐賣,他應該金尊玉貴地養着,有着大好的人生。而現在,受盡磨難,殺人越貨,成了她的加害者。
她不知道該不該将真相告訴他。
烏虎道:“發什麼愣?趕緊!”
吳茉兒緩過神,咬了咬唇,胡亂給他上完藥,道:“怎麼沒撓死你。”
烏虎瞥了她一眼,道:“你想當寡婦?”
吳茉兒“切”了一聲,道:“又不是沒當過。”
“也是。”烏虎眼神冷了下來,“我警告你,别再搞小動作,否則絕對叫你死在我前頭。”
吳茉兒重躺回床上,兩眼一閉,梗着脖子道:“你殺!現在就弄死我,省得我看見你煩。”
她什麼都沒穿,直挺挺,兩肩紅紅,渾身布滿他留下的痕迹。
對自己的傑作,烏虎表示滿意,玩味一笑,欺身上來,“我還沒玩夠。”
吳茉兒白了他一眼,道:“祝你陽痿!”
烏虎毫不在意,再次擺弄她的身體,“你很快會求着我給。”
吳茉兒決定将烏虎是白罴将軍獨子的消息隐藏下來。她要讓他得到懲罰,而不是因為有個好父母逍遙法外。
他受的苦,沒道理由她來體諒。
為了盡快恢複體能,中午飯時她吃得很大口,但心裡的關死活過不了,吃完又吐了出來。
烏虎無奈歎氣,“你跟我出去吧。”
他給吳茉兒找了套衣服,是件紅色的嫁衣,繡着吉祥圖案,款式隆重。吳茉兒覺得他腦子有大病,道:“又不是結婚,穿這麼隆重幹嘛!”
烏虎笑道:“我讓你夜夜做新娘,穿嫁衣正合适。”
吳茉兒果斷拒絕,道:“有沒有别的?我不穿。”
烏虎道:“這件料子最好,你太嬌嫩,穿别的怕傷了你。”
吳茉兒覺得他腦回路真的不正常,吐槽:“你強迫我的時候不覺得傷了我,穿個差點的料子覺得傷了我,我真服了你!”
那紅色豔極,像動脈血一樣豔,奪目光鮮。
吳茉兒越看越紮心,氣不打一處來,罵道:“你可真行,搶什麼不好?搶女人!還搶新娘子!你害人一生,狗改不了吃屎!這世界上最沒用的男人才會這麼做!我是第幾個了?前面的都死了吧?是叫你殺死的還是玩死的?你要殺我盡快,我也一死百了,省得看見你煩。”
烏虎覺得她吵,捂住耳朵,道:“女人我隻搶過你一個。衣服是先前覺得好看,買的。”
吳茉兒上下打量着他,不可置信,“你一個男人買這玩意兒幹啥?自己穿?異裝癖?”
烏虎笑道:“給你穿。第一次見你,本大王就看上你了。”
早有預謀。
吳茉兒氣到打自己的頭。頭上有包,她痛得龇牙咧嘴,無力吐槽:“搶來的錢?”
烏虎道:“殺人的錢。”
吳茉兒覺得自己要瘋了,“你很光榮是不是?我要不要給你發個獎狀!”
“獎狀?”烏虎一頭霧水,“好啊。”
吳茉兒無比抓狂,“那是殺人!殺人啊大哥!犯罪啊大哥!判死刑啊大哥!”
相比之下,強迫她根本微不足道,就像破窗效應,沒有最壞,隻有更壞。
烏虎打斷她的話,“叫大王!”
吳茉兒覺得自己沒辦法和他溝通,壓抑着情緒道:“算了,你個犯罪分子,我管不了你。我且問你,和光是江家的人叫你殺的吧?誰?”
若是問出,即使不能離開,想辦法給江子衍遞個消息叫他提防也是好的。
猜出她心思,烏虎恢複正經,道:“行規,我不能告訴你。”
吳茉兒擡手道:“我知道了,是江家。”頓了頓,接着道:“蒼華樓掌櫃是你殺的吧?”
雖然知道不是,但還是要确認下。
烏虎不屑笑道:“殺這種草雞有什麼意思?我殺人很貴的。”
吳茉兒隐隐聽到絲職業自豪感,總結:“等于說,你隻殺有錢有勢的。”
吳茉兒總算放了點心。雖然她是被迫,但萬一遇到蒼華樓老闆娘,不至于因她和她的殺夫仇人睡過一個被窩而心存愧疚。
烏虎道:“這不是你該關心的問題。”
吳茉兒道:“你說我該關心什麼?”
烏虎道:“你什麼都别管,做個漂亮的女娃娃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