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茉兒瞬間臉色僵冷,淡淡地道:“哦。”
看出烏虎不高興,一群人立馬安靜下來。錢途和錢旺原本渾身松垮,當即站直身子,恭敬道:“虎哥!”
烏虎面無表情,抱起吳茉兒回了房間。桌子上多了個籠子,裡頭有隻綠鹦鹉,見到人喬模喬樣地問候:“福星高照,萬事大吉!”
烏虎将她放到椅子上。
見他一直盯着自己,吳茉兒渾身不自在,道:“我要小解。”
烏虎給她解開褲帶,等結束,叫她坐回,說道:“笑,給我笑!”
吳茉兒木着臉道:“我笑不出。”
烏虎捏住她下巴上擡,道:“剛才怎麼笑得出?”
“不一樣。”吳茉兒冷淡地看着他,道:“你要求太高了。我不是來賣笑的,你也沒給我錢,陪睡不夠還要我陪笑,黑心作坊也沒你這樣,你找其他人去。”
吳茉兒斜着眼睛,心不在焉地去看鹦鹉,心道,還是鳥可愛。
烏虎将她的頭掰過來,凝視着她的眸子,道:“你要多少錢才肯笑?一百兩?一千兩?夠不夠?”
吳茉兒不耐煩地道:“有什麼意義嗎?你不要得寸進尺。”
烏虎道:“我是你男人,我叫你笑,你就要笑。”
“這是你以為的,是與不是,我說了算。”吳茉兒不想吵架,轉了話題,“我餓了,要吃飯。”
烏虎道:“笑了才能吃。”
“我給你披麻戴孝(帶笑)!”吳茉兒去掰烏虎的手,見他越捏越緊,痛得大叫,“松開!你給我松開!”
烏虎眼神冷冽,“你詛咒我。”
“你自找的!”吳茉兒痛得眼淚流了出來,仍倔強地道:“我對着你就是笑不出,就是笑不出,也許你死了,我才能看着你笑出來。”
鹦鹉歪着頭觀察兩人,嘴裡不斷地重複着“福星高照,萬事大吉”,宛如聒噪卻袖手旁觀的看客。房裡沒有點燈,随着日落,光線逐漸昏暗。
烏虎怒極,卻反笑起來,“好啊,你自找的!”
他抱起吳茉兒,一把扔到床上。吳茉兒重重一摔,幸虧有枕頭,還是摔得腦子一懵,渾身快要散架。烏虎脫了衣裳,又粗暴剝去她的。
健碩的身軀仿佛龐然大物。他是好看的,像古羅馬時期的雕塑,但吳茉兒無心欣賞。她拒絕不了,唯有擺爛,見烏虎表情陰鸷,意識到不對勁,驚恐大叫:“你幹嘛!”
她想起來,被強行捺了回去。
“給我生個兒子。”
異物不管不顧地闖進身體。吳茉兒痛得倒抽涼氣,卻被重壓着動彈不得。
年輕敏感的女體,即使抵觸,依舊本能地包裹,迅速适應他的到來。烏虎覺得通體舒坦,精神亦為之振奮,親了親她的嘴角,道:“你不是要我死嗎?生了兒子,你跟我分道揚镳。”
不,他不會,他隻是想利用孩子困住她,叫她終身囿于自己的控制。
對吳茉兒而言,這是很艱難的選擇,涉及到概率、信用度以及她的生存能力問題,赢面非常低。
“我不生!”吳茉兒膈應又羞憤,伸手去抹唇上的痕迹,被一把捉住手臂。
“我倒要看看,你說了算不算。”她的身體太迷人,烏虎沒一會兒便心情好轉,沉迷其中,态度也跟着軟了,“你放棄吧。孤兒寡母,離了男人,你活不下去。我是不堪,總比沒有強。”
身體被操縱着,随着對方而晃動,就像沙漠中悠悠騎着駱駝。吳茉兒神情漠然且不屑,道:“這世上不止你一個男人。”
“我說過,誰敢碰你,我殺了他。”粗糙的手,摩挲着眼前的嬌花。烏虎吮着她的耳垂,輕輕低語,“明天我去殺了姓江那小子,叫你徹底死心。吳茉兒……你姓吳是吧?我用他的頭骨當花盆,給你種茉莉,放桌子上叫你天天看。”
“你敢!”
若在平常,她倒不擔心,但現在江子衍傷口未愈,又見了烏虎殺熊的場面,不得不擔憂。雖然決定分開,但她希望他好好活着。
吳茉兒渾身戰栗,強迫自己冷靜,努力扯了扯嘴角,“大王你看我笑了,我跟你笑了。”
她的笑比哭還難看。
意識到這事強求不來,烏虎含糊其詞地“嗯”了一聲。
吳茉兒将四肢化為絲蘿,攀在烏虎身上,緊貼着他,語氣谄媚:“明天你陪我,哪兒都别去行不行?我人給你,随你處置。我給你做飯!我做飯很好吃,沒一個不誇的,我做給你嘗嘗。”
他想吃她做的飯,想在她身體上盡情放縱。明知她是為江子衍所做的妥協,烏虎嫉妒之餘,還是動心了,“你會不會下毒?”
吳茉兒想翻白眼,但忍住了,“你給我弄點。”
她隻剩那些首飾。他檢查過了,普普通通,沒一點機關。
烏虎吃吃笑着,撈着她一把坐起,擁在懷裡搗鼓,“好,明天嘗嘗你的手藝。”
見烏虎取消打算,吳茉兒松了口氣。她沒有多餘的力氣,身子軟塌塌的,隻能由着對方耕耘。但意外的是,烏虎并未像說得那樣,将欲望之物釋放在她體内。
吳茉兒想了想,雖已無用,但他其實是怕的,怕她二選一,怕孩子重複他的命運。命運的手将他推至此處,他不喜歡,卻隻能接受,漸漸,本性越來越模糊,變成當前模樣。
吳茉兒将整件事捋了捋,稍微放了點心。最差的結果,不外乎她生下子嗣,為了孩子的前途,她會告知真相,送去楊家認祖歸宗。她的小命算是保住了,再努努力,叫他放棄殺江子衍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