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簡闊愣了一下蹙眉,“是有人删了嗎?”
“大概是吧。”
簡闊伸手從項樾褲兜裡掏出折成小方塊的紙,鋪開壓平,看着俞司親自寫出來的兩條線索。
第一條線條是某家酒吧,叫極樂,是整個京城最有名的一家酒吧,即使人在國外也有所耳聞過幾次。
本想進去看看,可項樾拉着他死活不讓去隻好作罷。
項樾進去問了好幾次沒結果,在線索後面打了個紅叉。
第二條線索是某家酒店,比較小衆的三星級酒店,也是他們現在待的地方附近。
兩條線索下面有一段俞司寫的疑點,文字旁空白處好多小字,密密麻麻的。
簡闊看得有點頭暈,把白紙重新折疊好塞進項樾褲兜裡,“我挺好奇俞司是怎麼判斷出安羅尼奧的大緻樣子?”
“金發棕眼,薄肌,一米八八,長發美人,連照片都沒看過,他是怎麼确認的?”
項樾吃完一盒冰淇淋扔進購物袋裡,伸手拿走簡闊沒吃幾口的冰淇淋盒繼續吃,“俞司學的東西可多了去了,連心理側寫都做過多少回了。”
“再說M國治安總署肯定派了不少人暗中追查過安羅尼奧,俞司手裡那個紅皮文件夾有很多詳細的,反正你是不會看的。”
“查到安羅尼奧的下落就完事兒了,接下來該怎麼做是治安總署的事。”
簡闊眯了下眼睛勾起冷笑,有點恨得咬牙,“你好歹是咱國家的影子守護者,治安總署有事需要你是天經地義的事,何必強迫我恢複搭檔身份?”
“你是我搭檔,當然要恢複啊,我去哪兒你就得跟着去哪兒,你去哪兒我肯定陪你去哪兒,”項樾語氣裡帶了點威脅,“雖然是暫時,但你别想半途放棄,否則後果自負。”
“搭檔是永久,永久,永久哦。”
簡闊刻意忽略最後那句話,但項樾說後果自負就來勁了,挑眉笑着問:“什麼後果?說來聽聽。”
“後果嘛……”項樾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更變态更過分的事,導緻笑容看起來有些邪惡,“以後就知道了,隻要你别半途放棄。”
話音還沒落下,突然一隻手伸過來扣住後腦勺一轉,緊接着嘴唇碰到柔軟溫熱的觸感,當即愣住,不動了。
項樾看着那雙近在咫尺的琥珀眼眸,下意識微張開嘴舔了一下對方的嘴唇。
簡闊腦袋向後仰結束這突如其來的輕吻,揚起不羁的笑,“你說的這個後果,包括接吻嗎?包括更過分更親密的事嗎?”
項樾被他那直白言語弄得又是一愣,沒說話。
太突然了,心髒跳得好快。
跟上次那晚的蜻蜓點水般親吻不太一樣。
enigma聽力本就比一般人要敏銳得多,清清楚楚聽到另一個心髒也在跳。
咚、咚、咚……
是簡闊的心跳聲,跟他一樣跳得很快,很有力。
可簡闊臉上挂着不羁的笑容,壓根沒有一絲可疑的紅暈,像是早已接受這樣的感受,反而還有點享受的樣子。
簡闊見他一直盯着自己看,遲遲未回應,伸手按在項樾的嘴唇,“說話。”
項樾定定看着他,品味了一下剛才那個吻,才明白過來簡闊想要什麼。
玩暧昧是吧,好啊,那就陪你玩兒一段時間。
項樾伸出一點舌尖舔了下那根手指,揚唇輕笑,“當然包括,但不建議冒險嘗試,我這個後果很過分。”
“是嗎,我想試試怎麼個過分法?”簡闊手指在項樾嘴唇上很重地揉了一下,“高中那三年咱倆打得最狠的都打過了,破皮流血啊什麼的也都見過了,你身上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嗎?”
項樾扯下那隻作亂的手,“别鬧,說正事兒,俞司給的那兩條線索,除了極樂酒吧沒什麼有用的信息,隻有那家三星級酒店有一點消息,回頭讓俞司帶個人過去看看能不能恢複被删除的那段監控記錄。”
“隻要有他的照片,啥都好說,現在這麼盲找簡直就是浪費時間。”
項樾想了想說:“那我找國際組織談談吧,看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簡闊沉默,神色遲疑着問:“我聽說enigma國際組織可比信息素聯合國還難溝通,你行嗎?”
“試試看不就知道了嗎,沒事兒,我想辦法說服國際組織。”
項樾笑笑,擡手摸了下簡闊的臉,“今晚想吃什麼?吃燒烤嗎?”
“那就燒烤,順便叫上匿凰俞司他們,人多熱鬧。”
“行,那就去我家,我家裡有燒烤用具。”
簡闊嗯了一聲,項樾幾口就把冰淇淋盒吃完了,拿起購物袋下車找垃圾桶,扔完準備轉身,手機這時突然震動,掏出來一看,來電顯示名字:魏。
項樾看着那名字兩秒,接通電話。
“真巧,剛說要找您談談呢,沒想到這麼快就打給我電話了,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