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們想要安羅尼奧的個人檔案,可以,我人在華夏,你和匿凰一起來見我。”
電話被挂斷,沒多久便收到一條消息,是兩張電子版邀請函。
簡闊聽到車門被拉開的聲音,轉頭問他:“現在去物美超市買食材什麼的嗎?”
“不了,你先回我那吧,剛接到國際組織的電話了,現在我和匿凰得出去一趟,”項樾笑道:“老天爺在幫我們呢,談完了我去買,你在家要乖乖等我回來。”
“滾蛋,誰是乖乖,既然國際組織的人找上你了,那就去呗,最好拿到安羅尼奧的照片。”
項樾笑了下反問:“那萬一拿不到呢?”
簡闊面無表情地冷聲說:“那就打,要打記得叫上我,我陪你一起打。”
項樾很愉悅地笑了起來,“好啊,到時候一定叫上你一起打,這車你開回家吧,走了。”
正欲拉開車門的動作一頓,又把頭轉回來看着簡闊,語氣飽含警告,“我不在的時候你最好别随便釋放信息素,不然我真的會生氣。”
簡闊有些無奈,認命般舉起手擺了擺,“知道了知道了,我體内還殘留着你給的信息素液沒徹底代謝掉呢,安心去吧啊。”
項樾這才放心了些,傾過身去撐在簡闊身側,在那深紅色的嘴唇上很輕地親了一下,然後戴上墨鏡,下車時把門推去關了,轉身大步往前走。
簡闊擡手摸了摸嘴唇,上面殘留點餘溫,隐約聞到一絲草莓味,很淺地笑了一下,拉開門下車,繞到駕駛座那邊坐進去,發動車子駛入車流中。
公交車慢慢停在站牌前,有三四個人魚貫下車,項樾是最後下車的,慢悠悠往左邊走。
大概走了十多分鐘,進了一家私人定制的服裝館裡,過了一小時多後,兩道身影換了一身正裝,前後坐進黑色轎車裡。
京城的一處較偏遠的地方,那裡有私人會所,是專門為enigma方便密談或其他秘密活動而建造,是封閉式社交場所。
除非特定邀請才能進去,沒受到特别邀請的,哪怕是有錢人家還是有身份地位的都不允許進去。
進了就得被保安請出去,要麼使用合法手段驅逐出去。
可見私密性程度很高。
會所裡來了不少人,但也沒那麼多,都是受邀的貴賓,而項樾和匿凰一來就吸引了無數目光。
項樾一身銀色西裝内搭深紫色襯衣,頭發精心打理得幹淨利落,冷峻内斂,很有壓迫感,沒平日裡那般随性松散感,唯一不變的是那副墨鏡從未摘下過。
匿凰一身簡約大氣的白色深v魚尾裙,雙耳夾着一對白玫瑰的流蘇耳墜,妝容精緻中不失帥氣,正挽着項樾的小臂。
她沒看任何人,冷着臉跟項樾一起走上二樓,一路上就沒好臉色過。
長長的走廊上,項樾壓低聲音說:“别冷臉見人,隻要拿到安羅尼奧的個人檔案,哪怕是一張照片也行,拿到了立刻走人,忍耐點兒。”
“我憑什麼要來這鬼地方,叫上宋慶不行嗎?他也是enigma。”匿凰很煩躁道。
項樾看前面還有半段距離才能到達某間包廂,突然停下腳步,轉頭看着匿凰。
“如果瑰姐還在世的話,你會陪她一起參加像這樣的活動嗎?”
匿凰神色微微一僵。
項樾看了一眼她耳垂那朵白玫瑰耳墜,“自從她走了之後,這些年來我總是看見你帶了不少跟白玫瑰有關的東西帶在身上,時時刻刻提醒别人不要忘了她的存在。”
匿凰半垂下眼皮,輕聲說:“我知道睹物思人很痛苦,但我實在無法忘掉她。”
她抱臂扯起一絲苦笑,“有時候挺恨我自己為什麼沒待在她身邊,這樣她就不會……”
怔怔望着遠處,仿佛看見一道高挑纖細的身影沖自己揮了揮手,忽然說:“我很後悔沒早點強行标記她,甭管enigma之間無法标記,至少留個印記挺好的,如果能把她變成omega就好了。”
匿凰察覺有淚水溢出眼眶,别過臉眨了眨眼睛,把淚水逼回去。
“走吧,趕緊拿到趕緊離開這鬼地方。”匿凰說完便大步往前走。
項樾偏頭看着匿凰漸行漸遠的背影,不知道怎麼的忽然就想到簡闊,抿了下唇,邁開步跟上。
到了某間包廂門前,匿凰站着沒動,項樾擡手敲了兩下門,得到應答後推開門進去,匿凰跟在身後。
項樾态度還算比較禮貌得體,語氣裡帶了一點恭敬,“老先生。”
這個包廂有點大,沒有别人,隻有落地窗前的老人。
聽到聲音,老人背着雙手轉過身看見是他倆,擡了下手說:“都坐下吧。”
項樾向前走了兩步察覺身後沒動靜,看了一眼老人,轉身回來用高大身軀将匿凰整個人擋得嚴嚴實實,小聲說:“差不多行了,想早點走就得動作快點。”
匿凰閉了下眼睛深吸口氣,調整好情緒後繞過項樾向前走。
在第二個座位坐下,項樾則坐在她左邊,跟主座的老人距離最近。
“我們的時間很寶貴,還請老先生盡量省去不必要的寒暄,直奔主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