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貧嘴,什麼時候出來見人。”簡闊冷聲道。
宋慶似乎是笑了一聲,語調依舊很渣男,“我的人跟我說,你們一直找我?原來我這麼惹人在意嗎?可真太不好意思了。”
“……”簡闊蹙起眉滿眼嫌棄,搓搓起一層雞皮疙瘩的兩條胳膊。
坐在前面的俞司和許兵面露一言難盡的同款表情,各自各的轉開臉去。
“如果簡少要是實在太想見到我的話,可以考慮考慮,但若不是就算了哈。”
宋慶笑聲愉悅,語氣中帶了點兒似真似假的暧昧,“以前我可是把你當過十秒鐘的假想情敵,因為我對項少有過好感,那麼會撒嬌的男人誰不愛呢,你說是吧簡少?”
簡闊神色冷如冰霜,周身的氣壓驟降至冰點,坐在前面的俞司和許兵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簡闊抿緊嘴角冷聲問:“你為什麼會知道項樾愛撒嬌?”
“我為什麼會知道?”雖然是在電話裡,但宋慶明顯能感受得到簡闊的怒意,笑得更大了,“有一次出席活動的時候,項少喝醉了,是我好心把他送回家的,你知道他在車裡是什麼樣子嗎?”
宋慶刻意模仿當年項樾喝醉後的語氣,音調變得柔軟中帶着點苦澀,“闊闊,哥哥你别走,不要丢下我一個人……”
“然後他就抓了我的手腕,那會兒我正開車呢,吓得我差點沒控制好車喲。”
宋慶說着說着突然笑瘋了,伴随着發出響亮的拍手聲,“我第一次見項少撒嬌起來的樣子多招人心疼呢,闊闊是你的小名吧?你也真是的,太狠心了吧。”
車内氣氛瞬間更陰沉得可怕,俞司和許兵很識相地同時拉開車門下來,把空間留給那個渾身彌漫殺氣騰騰的男人。
良久,簡闊深吸口氣壓下胸腔内燃起一團邪火。
項樾,你給我等着。
簡闊不想跟這個渣男玩意兒多說一句廢話,直奔主題,“什麼時候出來見人,我可以見你。”
“三天後極樂酒吧見,一定要來啊。”
宋慶笑着說完便挂掉電話。
簡闊靜坐了會兒閉上眼睛,臉色繃得很緊。
三天,又是三天。
不行,忍不了一點,到時候得讓項樾賠點兒肉償才行。
項樾,你的撒嬌一面為什麼會被别人看見了?
膈應得慌。
俞司和許兵在外等了幾分鐘就受不了這熱死人的鬼天氣,趕緊拉開車門坐進去吹冷空調。
“他願意出來見人嗎?”俞司手往後一伸接過遞來的手機,偏着頭問簡闊。
“三天,在極樂酒吧,”簡闊冷着臉說:“項樾和匿凰也是三天後回來。”
俞司一愣,猛地轉頭看向簡闊,“是匿凰打給你電話嗎?”
簡闊無語地看着他,“你覺得可能嗎?”
俞司這才反應過來,有些失望地轉回頭去,唉聲歎氣,“原來是項樾打給你電話了,哎。”
許兵微蹙起眉滿臉嫌棄,“隻要是跟匿凰有關的,你就跟變了個人似的,一點都不像平日裡的你。”
“我對匿凰姐姐的心思,是你這條萬年單身狗不會懂的。”俞司冷哼道。
“你……你!”萬年單身狗老許氣得吐血,咬牙道:“你放心,哪天我談戀愛了就立馬撒狗糧虐爆你。”
兩個大男人在那兒互相笑罵,而簡闊一個人獨自坐在後座上沉默望着車窗外,琥珀眼眸微暗。
趕緊滾回來,老子想死你了,草莓怪。
某棟别墅裡巨大落地窗前,宋慶挂掉電話後原地沉默兩秒,忽然惡心得嘔吐了一下。
“操,我幹嘛要說出那種鬼話,比起撒嬌,還得是我家寶貝兒多會撒嬌。”
“哎,就是個小瘋子,難搞。”
轉眼間就到了三天後,簡闊他們仨一塊兒進極樂酒吧裡。
酒吧内大廳布置得金碧輝煌,跟尋常的酒吧不太一樣。
簡闊懷疑地環顧四周,“确定這是酒吧?我瞧着咋覺得像酒店會所那些。”
“一開始是這麼覺得的,但進了裡面你就不這麼想了,”俞司在後面邪笑道:“這兒是用來接待客人的地方,裡面可謂是精彩紛呈。”
“簡闊,你在國外生活十年多了,對于國内有些娛樂場所的變化不太了解,現在是最好的機會,好好體驗一下啊兄弟。”
一個身姿曼妙的旗袍女人走過來,妝容精緻淡雅,微笑着福了福身,态度恭敬。
“請問幾位少爺是否有預約?沒有的話是不能進去的,因為裡面已經滿人了。”
簡闊沉默,這什麼玩意兒的接待方式?搞得跟某些聲色場所似的。
又有一個服裝看起來很洋氣的男人小跑着過來,跟旗袍女人低聲說了句“讓我來接待他們”,然後看向簡闊他們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