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對,子赫他們都是獨一無二的,”周鶴沉下臉說:“隻是長得像那還好說,但如果全都像的話……”
周鶴蹙起眉冷聲道:“那才叫更可怕,我和曦羽都是簡家父女倆的搭檔alpha,這意味着什麼大家心裡都清楚。”
項曦羽眼神冷下來,“我當然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一旦真的是這樣,那我們會被利用,成為跟整個華夏為敵,這不是我能承受得了。”
周鶴點點頭,從監控畫面移開目光,看向俞司和許兵沉聲說:“你們專案組抓緊時間調查清楚,俞司,回頭記得跟M國治安總署說這件事。”
“好,不過署長,有個事兒需要您同意。”
“什麼事?”
俞司看了一眼監控畫面裡那倆冒牌貨,眼神陰沉了幾分,随即看向周鶴,“如果到時候情況危急,我們不得不使用信息素壓制人,我希望您能簽下免責聲明書。”
周鶴定定看着他,思考好幾秒沉聲說:“好,回頭我手寫免責聲明書并簽字。”
“多謝署長。”
項曦羽轉頭看向俞司,“你讓我來就隻是為了确認一下瑰瑰的身份那麼簡單嗎?”
“我讓你來目的,是想告訴你一件事,”俞司擡手指了指監控畫面,“你也看到了,如果我們需要你的時候,你必須聽從我們的安排。”
“因為你是瑰姐的搭檔alpha,很多事都需要你。”
“我憑什麼要幫你們?再說瑰瑰已經不在很多年了,我這個搭檔alpha的身份早就沒有用了。”
“有用,”俞司沉聲說:“曦羽姐,你剛才說他們是獨一無二這點我很贊同,所以我不希望那倆冒牌貨頂着簡家父女倆的臉出現在光天化日之下活動,這很損形象的你知道嗎?”
項曦羽沉默兩秒,輕呼了口氣,“行,你們有需要的我一定會配合,沒什麼事的話我就走了。”
俞司應了聲。
項曦羽轉身往外走,全程安靜不說話的許兵也跟了上去。
“你先離開一會兒,我有事要跟署長單獨談談。”俞司對警員小夥說。
警員小夥說好,起身往外走了,把空間留給這倆。
周鶴往前走了兩步,背着雙手看着監控畫面裡定格的倆冒牌貨,“想說什麼就直說吧。”
俞司走過去與他并肩站着,眯起眼睛看着監控畫面,“你看這個迷彩男,他耳朵裡戴的對講機,還有項樾的反應。”
“我猜那個對講機裡這人有可能是安羅尼奧,雖然沒證據不好确定,但我覺得是他。”
周鶴轉頭看着他,“然後呢?”
俞司也轉頭看向他,“今天我們已經找到最後一位enigma,是宋慶。”
周鶴愣住,“宋慶?那個豪門宋家少爺?他是enigma?”
俞司點點頭,“嗯,但宋慶沒答應治安總署的保護令。”
周鶴看着他,沒說話。
“署長,我希望您能親自跟宋慶說,或者拜訪宋家也行,就是得提前預防再失去一位enigma的悲劇發生。”
“我們華夏已經痛失二叔和瑰姐兩位enigma,這次不能再重蹈覆轍了。”
周鶴問:“你懷疑宋慶有可能成為安羅尼奧要殺的下一個目标對象?”
“是的署長,這事兒得快點安排好,拖得越久,出事就越快。”俞司說。
周鶴重新看向監控畫面,良久後說:“知道了,我試試看吧。”
俞司猶豫一秒,低聲說:“署長,其實要想說服宋慶接受治安總署的保護令,最好請簡老和項老出馬,你們三個一起說服宋慶,效果會好得多。”
“不了,别麻煩老人家了,我盡量說服宋慶就行。”
俞司沒說什麼。
景淵名苑,八号别墅。
簡闊從外進來,看着彎腰換鞋的項樾,琥珀眼眸依舊晦暗不明,隻是多了别的情緒在裡面。
可能是因為今天遇到的事太多了,讓他心裡有點不安,想立刻抓住什麼才能安心。
燒烤那天說好過兩天就跟項樾表明心意,現在已經過了這麼多天都沒說。
早點把心意表明了,早點确定關系,早點……
“項樾。”
項樾換完拖鞋,剛想扭過頭,下一秒胳膊被一股很大的力氣拉了過來,後背重重撞到牆壁,疼得悶哼一聲,臉上戴着的墨鏡被摘掉了。
“闊闊?”項樾看着近在咫尺的簡闊,“要續上懲罰嗎?那我說下關于突然失蹤的事……”
“不用,以後再有這樣的事提前吱個聲兒就行,至少讓我知道你什麼時候失蹤。”
“噢好的,下次我會跟你說的。”
簡闊看着那雙鋒銳的眼眸,擡手撫上項樾的臉,拇指按住那柔軟的嘴唇向下壓了壓,說出來的話很直白。
“草莓怪,我喜歡你,喜歡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