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外生活這麼久,白天想,晚上也想,你知道我想的是什麼嗎?”
他勾起一抹不羁的輕笑,“想的全都是你,更親密更過分的都有,别以為隻有你想的過分。”
項樾被這段直白真誠的告白震得整個人都愣住了,腦子停止遠轉了,周圍的空氣變甜了,甚至還能感受到心髒跳動頻率越來越快。
一陣熱意爬上臉頰和耳朵,紅了。
簡闊第一次見項樾臉紅起來是這麼個樣子,有點懵有點……
咳,可愛這個詞不合适現在的項樾,隻合适小時候的項樾。
“草莓怪?說話。”
項樾偏過頭習慣性舔了舔唇,小聲說:“你這告白好直接,就不能浪漫一點嗎?”
簡闊挑眉,“浪漫什麼?我就喜歡直接點兒,更直白的話要聽嗎?”
項樾把腦袋重重砸到簡闊肩上,笑得肩膀抖動,語氣裡有點咬牙切齒,“先告白的應該是我才對,你跟我搶什麼啊。”
“我也喜歡你,從十八歲的生日那天起就喜歡了。”
簡闊聽得一愣,扣着項樾的後腦勺向後拉開,看着他問:“你十八歲的生日那天就喜歡了?嚯,你生日不就是國慶節嗎?”
“國慶節就喜歡上我了?那我可真太榮幸了。”
項樾聽得氣樂了,擡起手用虎口處鉗住簡闊的臉,“你在想屁吃,你明知道我的生日是國慶節第二天啊,快說,你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快說快說。”
“出國留學的頭兩年。”
項樾眨巴眼睛看着他,“說詳細點兒,我想知道你怎麼喜歡上我的。”
怎麼喜歡上你?
當然是因為有個腦子有病的外國人罵你的不是,我聽到了,不爽了,就把人家給打了,然後就意識到自己對你的心意了。
簡闊笑笑,低頭吻上項樾。
玄關門旁放着一把撐開的大黑傘,水珠從傘面滴落。
“我愛你,草莓怪。”
“又來了,别跟我搶,我也愛死你,闊闊。”
“闊闊,釋放信息素讓我多聞聞好不好,好不好哥哥,哥哥哥哥……”
項樾被吻得口齒不清,鋒銳的眼眸因情動而軟化了不少,濕漉漉的好像某隻溫順的大型貓科動物。
簡闊越吻越深,蹭掉皮鞋,摟着項樾大步往裡走,再進入主卧裡。
“我愛你,草莓怪。”
“我愛撒嬌的草莓怪。”
項樾眼眶一熱,擡起手用掌心貼在簡闊那滿是汗津津的胸肌,隔着一層皮肉感受到心髒的跳動。
跳得好快,他聽到了簡闊的心聲。
“我也愛你,闊闊,”項樾半撐起身抱緊簡闊,偏頭嘴唇貼在他耳邊嘶啞着說:“先标記我。”
簡闊聽到這話,滿是汗水的臉上盡是驚訝和動容。
“我要是先标記你的話,會招來更多麻煩,你們alpha不能隐藏,但我能,”項樾輕聲說:“等時機成熟了,我再标記你。”
尖利的獠牙刺破後頸,一股黑玫瑰信息素強勢而野蠻地灌滿了全身,滾熱的信息素流過皮肉和骨頭、心髒……
項樾閉上眼睛,直到現在才真真實實地感受到體内有簡闊的信息素氣味,是永遠抹不掉的印記和羁絆感。
他以為喜歡一個人多年的隻有他自己,卻沒想到還有一個人跟他是一樣的。
原來他的喜歡從來就不是孤獨,真好。
他的喜歡,終于得到最滿意的回應。
闊闊,愛死你了。
好愛闊闊。
闊闊……
雨停了,烏雲散了,空氣中彌漫一股雨後的清新味兒。
項樾全身都是汗,擡手摸了摸簡闊的臉,噪音嘶啞裡帶着笑意。
“闊闊,下次我一定要把你弄舒服了。”
簡闊胳膊上枕着項樾的腦袋,擡手抹掉他側臉的汗水。
“好,我等着享受你的服務,睡吧草莓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