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酒店是24小時營業的,一樓的賭場也是,不分白天黑夜一刻不休的都有很多人在。
皮卡車開到酒店後巷,但拓給手槍填裝子彈,細狗和小柴刀同樣做着準備。
隻有衛木,沒槍沒刀沒裝備。
但拓看了眼正盯着酒店後門的衛木,對駕駛座的小柴刀說,{把你的槍給她。}
“阿?那…”還沒等小柴刀說完,但拓又說{你留在車上接應我們。}
見衛木回頭用兩個手指捏住小柴刀遞過來的手槍,但拓連忙問,“你會開搶噶?”
衛木搖搖頭。
但拓聽後用力抿住嘴唇深吸一口氣,拿過她手裡的槍,給她演示。
“這是上膛,這是開保險,這是扳機。”然後看着衛木。
“會了嗎?”
衛木接過槍,按照但拓演示的順序,上膛…開保險,然後………瞄準但拓。
……
但拓用他狼狗似的黑眼珠直直看着衛木。
又問了一遍“會了嗎?”
說着用兩根手指把衛木拿槍的手撥到一邊。
衛木笑了,“會了,謝謝。”
……
後排的二人一前一後下了車,前排的細狗剛拉開車門,就被但拓按回去了。
{你也留下,小柴刀手裡沒家夥,你和他一起。}
{可是,拓子哥…那就你們兩個進去…}細狗還是想去幫忙。
已經走到路對面的衛木也回頭說道,{我們兩個就夠了。}
…………
從後門進去後但拓打頭,衛木跟在後面不時的糾正前進方向,免得和賭場的人撞上。
“要不還是我走前面吧。”衛木提議道。
但拓拒絕了,他之前不放心衛木的情報來源,趁着買早飯的功夫聯系了猜叔。猜叔也對衛木過于全面的情報有所猜疑,然而他自己這邊還沒有消息傳回來,所以他提醒但拓先不要行動。
然而丢的那可是他親弟弟貌巴的唯一孩子,已經好幾天了,時間就是一切。所以從來不賭的但拓,這次選擇賭一把。
不過萬一有問題呢?但拓自己可以沖動,卻不能讓兄弟因為他受連累。所以囑咐其他人留在車上,隻有他自己跟着衛木行動。
在衛木的引領下,兩人一路一個人影都沒碰到過,來到了地下室入口。
“就在下面了。”衛木貼着但拓的後背靠近他的耳朵小聲說。
但拓被衛木冷不丁的靠近吓的一激靈,回頭看向衛木,沒拿槍的手,使勁揉了揉耳朵。
同樣小聲道,“不要貼着我耳朵說話噶!”
衛木又笑了,擡手制止了還要再說什麼的但拓,“走吧,下面就有人了。”
說着越過但拓率先往下走去,沒走兩步呢,但拓就快步追了上來,“還是我走前頭噶,你隻是來幫忙的,沒有讓你走前頭先面對危險的道理。”
衛木好笑的問,“那危險要是從後頭來呢?”
“那你就把我往你身後拽克嘛。”但拓快步再次走在前頭。
往下的台階不長,幾句話的時間就到了。
兩人藏在拐角處,但拓探頭看了看。前面是一條直線,兩側沒有遮擋。而盡頭,就是一大片空地,細細的哭聲從前頭空地傳來,還有不時的呵斥聲,看來這的确是關人的地方。
就在但拓考慮怎麼才能不打草驚蛇的靠近時,衛木在身後歎了口氣,“哎,綁着我過去吧。”
說着把槍往身後一塞,主動背過手去。
…………
尕尕和其他人被關在這裡已經兩天了,滴水未進餓的頭昏腦脹。
他恍惚之間好像聽到了自己大伯的聲音。
{……}一直看守他們的人說了什麼。
大伯的聲音說{新貨來的,剛從磨礦山送來…}
然後就是幾聲槍響
緊接着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
不知過了多久,尕尕一睜眼就看到自己的奶奶。
{奶奶…}奶奶驚喜的撲上來,小心的給他喂了水。
尕尕環顧四周,
這裡是達班,他阿爸和大伯工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