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星和但拓回來達班,馬上就到佛堂和猜叔彙報這次探路的情況。
聽細狗說艾梭之前來過了,還送了賠禮,但拓生氣道:“他賠個金像就想把達班甩開?”
“不止金像,還有前期的投入都補回來了,冷車全部買走,還講勒,為了感謝猜叔的這個主意,要再給我門一筆錢。”細狗站在猜叔旁邊解釋。
但拓還是很生氣,“我們前前後後幹了那麼多,就為了這點錢阿??”
轉頭問猜叔,“艾梭他為辣樣突然反悔?”
“恰珀。”猜叔講,“恰珀說他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在麻牛鎮殺牛是件大事,萬一激起民憤他兜不住,所以就在麻牛鎮隔壁的麻養找了個老闆,有屠宰場也有完整的冷鍊設備。”說完就擡頭看但拓的反應。
但拓很奇怪,“艾梭為哪樣聽他的?他說哪樣就哪樣?”
“恰珀是艾梭五五分的大股東。”猜叔說着又把那尊佛像拿在手裡把玩,“而且隻有恰珀才能拉動大禅師的資源,給他做殺牛的背書嘛。”
猜叔又把佛像拿到但拓面前展示,“所以你看這個金佛,造型還可以,不過重量也……呵呵确實夠重哦。”
說完就毫不在乎的把佛像往盒子裡一丢,放大鏡也随手丢裡。
“那這事就這樣算了?我們的計劃咋辦?”但拓問道。
猜叔把佛像盒子扣上,“艾梭面子工程做的滴水不漏,不領下這個情,當場就會翻臉,以後達班就更沒戲了。”
一直站在門口聽他們講話的沈星,這才開口道,“猜叔,您的意思是……還沒放棄?”
見終于有人明白了,猜叔心裡滿意了一點,然而他不接沈星的話,反而先指着但拓說,“但拓阿,你的性格啊,還得沉一沉。”
但拓剛剛因為生氣而激動的心情,一下子就垮了下來。
“嗯。………知道了猜叔。”
……
當天晚上衛木和大家一起吃飯,她注意到但拓一晚上都沒說過話,隻吃了幾口飯,就一直在喝酒。
衛木看着但拓,悄悄偏頭問旁邊的沈星,“但拓咋了這是?”
沈星正拿着筷子扒飯,聽到衛木的問題以後才擡頭看了看但拓,“可能是今天猜叔說他性格不夠沉穩,在這兒練性子呢吧。”
“靠不說話?”衛木瞪圓眼睛,看着沈星,“你認真的嗎?”
沈星又夾了幾口菜,用眼神示意但拓手上的平安符手鍊,又瞟了瞟衛木手上的。
“那你自己去問嘛。”
正好此時但拓突然拎着一瓶啤酒起身出去了,衛木趕緊起身跟上,剛走了兩步又折回來拿了兩瓶啤酒才又追出去。
猜叔在主位上看着這一幕笑而不語。
細狗也看到了衛木追着但拓跑出去,然後想起他早上去問猜叔為什麼讓沈星一個啥也不會的去跟着但拓探路。猜叔沒有明确的說為什麼,隻是用他姐姐和他來類比但拓和沈星。
細狗當時其實半懂不懂,好像是明白了又好像沒明白,然後他又問猜叔,那衛木呢?為什麼猜叔要把衛木留下?在細狗心裡沈星和衛木都是外人,就像他不理解猜叔讓個“外人”跟着但拓探路一樣,也不理解為什麼一定要讓一個“外人”留在達班,在她明明不是無處可去也沒有欠達班錢的情況下。
猜叔當時看着他姐姐的遺像,對他說,根本沒有什麼外人内人的分别,隻要能夠知道對方需要什麼,就讓對方為自己所用。留着他是為了他姐姐,留着沈星是為了但拓,至于衛木…是為了達班以後和銮巴頌合作。
衛木和銮巴頌?細狗想着,上次救人不是對外宣揚的是象龍商會幹的嗎?難道猜叔準備以後告訴銮巴頌實情?然後把衛木賣給對方?
…………
另一邊,衛木追着但拓一直來到追夫河邊,因為她又回頭拿了東西再加上也不是很急,所以兩人有一定距離。
等但拓完整的出現在衛木視線裡時,衛木剛準備上前,卻突然意識到……但拓岔着腿面對着追夫河,酒瓶子夾在胳膊底下,兩隻手都在身前,還時不時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