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今天是1915年12月28日，聖誕節剛剛過去沒多久，前線戰況越發激烈，在首相的号召下整個英格蘭半島開始征兵，通過這一節節車廂送往戰場。

他不得不告别他的丈夫……奇怪，為什麼他沒有上戰場？哈利的腦袋裡冒出了這一疑問，他想不通這件事，除此之外他總覺得有着很多奇怪的地方。

“波特。”斯内普皺着眉盯着站在他面前發呆的少年。

哈利的注意力瞬間被召回，他不滿道，“是哈利，你為什麼總是用我的姓氏稱呼我呢？而且現在也不止一個波特……”最後一句被他含在口中，久違的羞澀從他的心口冒了出來。

他的寶貝女兒怎麼也能算半個波特，所以他說的完全沒有錯！

那些令他困惑的疑問被他抛在了腦後，有什麼比眼前的愛人更重要的呢？更何況，今天他就要和西弗勒斯分别了。

列車已經停在月台上，周圍許許多多的人們在送别親人後，注視着那些年輕人登上列車，淚水灑滿了整個月台。

哈利總覺得他必須說些什麼。就在這時列車發出了一聲氣鳴聲，仿佛在催促他時間已經不多了。

斯内普警惕地盯着周圍，雖然腦袋裡冒出了許許多多的記憶，那些記憶發出了喃喃細語聲，告訴他他應該告别眼前的小子然後登上列車，但他總覺得——這不太對勁。

他隻能環顧四周，戒備任何不測，至于面前的波特——他就在他的眼皮底下不是嗎？

“你不覺得有些冷嗎？”哈利朝着手心哈了一口氣，現在可是一年之中最冷的時候，西弗勒斯穿得太單薄了，看上去挺拔又瘦削，他真的不該去前線。

所以為什麼不能是他去前線而不是西弗勒斯呢？——哈利搖晃着腦袋，他感覺腦袋裡嗡嗡的，像是在和什麼打了一架，整個人開始發暈。

斯内普收回注意力，他下意識擡起手朝着哈利施了一道保暖咒，無杖無聲的咒語不會令周圍的麻瓜發現。

随後他捏着手指，渾身僵硬得像是做了某種不該做的事——就像是第一次這麼做。他越界了，不合時宜又不該如此。

但他腦海裡的聲音壓下了這一切，像是要斬斷所有的和現在無關的念頭。

“你……”他開口，但言語在此刻顯得太過多餘。

哈利決定抛開腦袋裡令他發暈的那些念頭，他抓住了斯内普的衣領，踮起腳親吻那雙薄唇。

“親愛的，你的嘴唇都冷得發白了。”哈利的腦海稍稍退後，他的聲音帶着笑，像是開了一個玩笑。

這不應該發生，但是——惱怒充斥着斯内普的胸腔，他追了上去，咬住了那雙紅潤如櫻桃般的唇。

耳邊聽着波特清脆的笑聲，咬住他吧，讓他閉上嘴，隻能發出喘息聲。今日便是離别，再也見不到這個可惡的小子。所以為什麼不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呢？

親吻開始從淺嘗辄止變成了掠奪的拉鋸戰，哈利也不逞多讓，他先開始張開嘴配合着斯内普，但在嘴唇被吸得發麻，舌尖感覺到了疼痛後他開始反擊，闖入了對方的領地，勾着那條狡猾的舌頭。

親吻越發的難舍難分，這不像是雙人圓舞曲，倒像是雙人決鬥。你來我往來回撕扯中，哈利發出了一聲吃痛聲，他嘗到了鐵鏽味。

這下點燃了哈利眼中的火焰，熱烈的氣氛随着喘息聲擴大而逐漸濃厚，他想要在斯内普的嘴巴上咬一口，卻在追上去主動出擊時被這僞裝後撤的老混蛋給偷了家。黏黏糊糊的呻吟聲在喉嚨中震蕩，哈利隻覺得他的腦袋都要被侵犯得發暈了，空氣被掠奪一淨，連腰都軟了下去，要不是被抓住了胳膊，他就要變成一團軟綿的棉線球。

在不知不覺間他們貼得越發近了，下半身緊緊貼合在一起，摩擦出的火焰簡直要變成熊熊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