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歸搖搖頭，抓住她的指頭，說：“那我去洗漱下，你想吃什麼？喝雜糧粥嗎？還是想吃荞麥包子？魔芋蔬菜炸醬面怎麼樣？”

唐夢歡從床上坐起來，問：“包子呢？麻煩嗎？”

“不麻煩，很簡單的。”李明歸悄悄放松自己正在噼裡啪啦放電的手臂，“我先去刷牙！”

他逃難一樣地飛進浴室裡。

唐夢歡望着他的背影，方才滾燙堅硬如燒紅擀面杖的感覺還若有若無地戳在她的腰上。

她想了想，掀開被子下了床，走到浴室門口，靠在門框上問：“李明歸，你還想跟我接着發生性關系嗎？”

“噗咳咳咳——”李明歸震驚地吞下一口牙膏泡沫，差點把自己嗆死。

猛咳之下，他又是搖頭又是擺手。

“不想？”唐夢歡困惑地望着他，打開虛掩的門走到他身後，看着鏡子裡通紅的臉說，“那麼舒服的事情，你為什麼不想？”

李明歸渾身皮肉一緊，用力咬住後槽牙，抑制着撲上去的沖動問：“你覺得舒服？”

這是何等厲害的誇獎？比完成一場酣暢淋漓的極限運動，開發一套高難度的設施程序都更令李明歸身心蕩漾，靈魂震蕩。

唐夢歡點點頭：“對，不過你昨天已經把那盒套全用完了，你得先去買新的。”

昨晚那盒是唐夢歡自己買來的，李明歸壓根沒敢想，心中最優打算便是在床邊打地鋪的他什麼準備都沒做。

收到指令的李明歸臉上還有泡沫星子，但他好像沒察覺到，隻是喃喃道：“那我叫外賣送……”

說着魂一樣飄到床頭上翻手機，指頭對着屏幕一陣猛戳。

下完單，距離送達時間還有半小時左右，李明歸不敢看唐夢歡，隻低着頭往外面走。

他掩飾興奮地自言自語：“我去揉面，得先揉好了再發一下，那樣才好吃……”

客廳裡，唐夢歡抱着草稿本，捏着黑水筆，盤腿靠在沙發上，手上遊龍似畫着，時不時擡頭瞟一眼廚房裡的李明歸。

開放式廚房的内容一覽無遺，李明歸挂着圍裙正在剁餡，腐皮蝦肉嫩豆腐餡，也不知道那會是什麼味道。

料理台邊上，李明歸的手機頁面停在騎手配送顯示上，他時刻盯着，幾乎是在電話響的那一秒就接通了。

“我下去拿。”李明歸面不改色地報備。

向大門走去的時候，他腿邊擺動的手也不知是不是剁餡累到了，抖得難以忽視。

“好。”

唐夢歡目送着他走，也目迎着他回來。

“你隻買了一盒？”唐夢歡疑惑地看着那巨大袋子裡倒出來的孤零零一盒。

李明歸搖搖頭，默默從外套口袋裡一盒一盒拿出偷藏的，邊拿邊自然地解釋：“二十盒起送。”

随後從運動褲的兜裡拿出三瓶潤滑凝膠和一隻舒緩藥膏，李明歸見她盯着自己看，便嘴硬地解釋：“這是店家送的，不是我買的。”

若不是看見他臉紅手抖，光聽着他波瀾無驚的鎮定語氣，唐夢歡差點就信了。

“那先包包子？”

“好。”

“我幫你？”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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