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來到古宇家,因為南鎮民風純樸,再者說古宇和李沫是衆人一起看着長大的,所以平日裡關系雖好,但大家也不會錯點鴛鴦譜,故意讓别人尴尬。畢竟古宇和李沫向來清者自清,一直大大方方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所以即使一開始不了解他倆的人稍有流言,到最後往往也會不攻自破。
李沫熟練地進入古府,随意拉了一個小厮問道,“你家少爺咋樣了,”
“回禀小姐,少爺,少爺被老爺痛打了二十大闆,”他停頓了一下。
“他在哪兒?”安韻問。
“柴房,”小厮回答。
二人趕忙趕到柴房,柴房堆了很多柴火,整個屋子的光線比較昏暗,古宇躺在一片木闆上,上面還有一層薄薄的布單。安韻推開門,光線注滿整個房間,古宇甚至感覺到了稍許的刺眼。他擡起手,看到她們,“兩位小姐,專程來看本少爺笑話的不是,不厚道啊!”即使身殘,也要志堅的嘴硬,這便是古宇。
“知道你面子重要,也不能不來看你啊,”李沫無奈。
“姐姐,我感覺他的确問題不大,咱直接走好了?”安韻說。
說着她扭頭就要和李沫走,李沫面色不動,腳步卻也跟上了安韻。
“诶诶,你倆,這就走喽?”古宇不滿意地叫。
她倆扭過頭來,笑。
“哈哈哈,你倆,我也就拿你倆沒辦法,”古宇放蕩不羁地笑。
“我請問你這次怎麼傷得這麼重呀?還被關了禁閉。”李沫關心,就算之前犯了更嚴重的錯誤,古宇也還沒關過禁閉呢。
“關一天,小事,”古宇說,“其實和去賭場也沒太大關系,你不用内疚,我就是跟我爹淺淺透露了一下我想離開南鎮的想法,然後,然後就這樣了。”
“唉,”安韻歎氣,“我理解你,”她逃婚假死的做法看似是不夠孝順,不願聽從父親和主母,其實也是不想渾渾噩噩的地過餘生的每一天。
“父母總是給子女會選一條他們認為很好的路,這是沒有辦法的一件事,他們也是擔心我們,”李沫安慰。
“我知道,”古宇頭一次無奈地歎氣,“我覺得每個人的路都是不同的,我很愛他們,但我不會為了父母的願望放棄嘗試自己的夢想。”
“你的夢想一定會實現的,你很堅持,堅持往往能帶來成功,”安韻認真對他說道。
“借你吉言,”古宇稍稍側了身,顯露一個笑容。
“我和我爹說過了,他大概同意我們的計劃,”李沫和他倆彙報情況。“現在的情況是稍微再等兩天,我爹那邊去也要做準備,古宇你也得養傷,”
“嗯嗯,”二人點頭示意。
她倆出來,臨走前叮囑古宇好好好照顧自己。古宇無所謂地擺擺手,表示大驚小怪,導緻安韻都走出門也要叫嚷地回嘴一句:“不識好歹。”
“我們一起去看看伯父吧,”李沫說。既然來到長輩家,也必然要去拜訪長輩的。
“我沒帶見面禮,”安韻表示這怎麼辦?
“沒事兒,伯父人很大方的,他不在意這個,”李沫笑。
二人在偌大的宅院裡東繞西拐,從柴房去到了伯父的書房。然後請小厮幫忙通告。
“伯父好,”李沫和安韻共同說道。
“小沫,這位是?”
“伯父,我是安韻,是李沫和古宇的朋友,”安韻客氣地做着自我介紹。
“哦,第一次見,”
“是,我是青州人氏,來南鎮沒多久,”
“伯父,最近天氣熱,你多注意身體。”李沫說道。
“老了老了,有你關心伯父心裡舒服多了,總比那個毛頭小子好,”
“哪有,其實他惹您生氣他也内疚,”李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