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離開賭場後,“這次的事情終于結束了,”李沫說。
“是呀,終于結束了,”
她看向他,他手刃仇人,十幾年的痛苦與壓抑終于親手帶上了緻死的繩索,自此,溫十三與賭場再無關系,與那昏暗的見不到天日的過去揮手遠去。
他也望向她,李沫心一緊,她扭頭看向正前方。
“李沫,謝謝你。”
“什麼?”
“如果沒有你的幫助,這件事不會那麼容易,我可能會在殺死他後被官府抓住。”
“你本來就沒做錯什麼,所以對我來說,這隻是應該做的舉手之勞。”
“對我來說很重要。”溫十三認真說道。
李沫叉開話題,“古宇和安韻呢?”
“不知道,對了,李沫,你幫我和他倆說一下,我要走了,過幾天我們一起見一面吧。”
“你要走了?”李沫覺得這個消息震驚之餘,卻也是意料之中。
“是呀,這邊的事都結束了。我也該離開了。”
“啊,好,我會和他們說的。”
“美人,你可不要舍不得我哦,”溫十三那股無賴勁又上來了。
“哈哈,”李沫笑,他這副樣子還真沖淡了那種悲傷。“我真服了,”
過了幾日,幾人一起來到來鳳樓。
“聽說你要走了,兄弟。”
“是呀。”
“你以後打算去哪裡呢?”李沫說。
“北方吧,”溫十三說。
“北方?為什麼是北方?”李沫問。
“我看了看天上的星星,然後随意選了個方向。”溫十三非常浪漫地說。
“哥們,不是讓你作詩。”古宇揍了他一拳。
溫十三無賴笑,“哥們就愛這樣,”
李沫和安韻笑。
“我也要走了,”安韻說,她這話一出,猶如平地驚雷。
“安韻,你怎麼也要走了?”
“我本來已經麻煩姐姐你們很多了,我不可能一直呆在你們身邊,我也想出去看看。”
李沫心裡不舍,原本一個人的的離别,現如今變成了兩個人。
聚聚合合,分分離離,總是如此。
古宇在旁邊一言不發,他聽到安韻要走的消息後,心裡空落落的。
“我們現在去爬山吧,”古宇突然提議道。
“怎麼現在要上山?太突然了吧。”安韻驚異。
“我們從認識到現在,還從來沒有一起上過山呢。”
他們看向古宇,年輕人在表達感情時就是如此的濃烈而生動,他們會在某一刹那間迸發出無數個動人的瞬間,就像是冬日的暖陽,春日抽枝的柳條,看似毫無關聯,但在那個瞬間就是擁有一種特殊意義。
“走呗,走呗,走呗。”剩下的三人一齊說道。
南鎮的山不高不大,它們是趴在大地上的,綿延的森林覆蓋在山上,又高又遠的藍天在人的頭頂,陽光照下,這真是爬山的好時候。
他們四人一起,溫十三和古宇爬得快些他們爬上山,古宇和溫十三跑在最前面,溫昀和李沫在後面。
“李沫,”溫十三看到李沫落在後面,他又往回趕,他來到李沫跟前。
“幹嘛?你跑你的,不用等我,我吃得消,不要小瞧我,”李沫說。
“美人,沒說你吃不消,是我吃不消了,行吧?”
李沫不信,他高大的身材散發着男性的荷爾蒙,然後她樂呵呵地笑,雖說自己爬得動,但有人願意等你總是好的。
“古宇,你等等我,”安韻說道。
古宇一個勁隻顧着自己往前沖,安韻也想爬快點,可不知道路,就隻能跟着古宇或者李沫了,李沫身邊又有溫十三,安韻識趣地離開。
古宇停住腳,站在岩石上面,他看向安韻,問:“那倆人呢?”
“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