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喽,客官,”小二上茶上菜中。
他們來到的這個店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倒也擠滿了人,林山上的盜匪離這兒真的很近,但是這裡的百姓卻也安居樂業,這很不尋常,若是大廈将傾,必有蝼蟻藏之。若他們看到的盜匪是假象,那也絕對不可能。
溫十三坐在窗邊,他來到這裡,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一種對李沫的追尋,還有就是揭開藏在他心裡的師父的死的真相。世界很大,真相很難找到,一個想要認真相處的人也很難找到。
“溫十三,今日李沫不在這裡,有些話我就直說了,你性格有時候極其張揚,在我們身邊的時卻總會躲在暗處,你到底是何居心?”
“三月三的楊柳飄在空中,人即使讨厭柳絮,卻也是永遠抓不完柳絮的,總之,我沒有傷害你們的打算。”
“說得好聽,”古宇揚言,“你若是敢傷害李沫,我決與你勢不兩立,不死不休。”
“哈哈,”溫十三無所顧忌地笑,“你小瞧她了。”
“你說這話倒還有點意思,”古宇的表情變得嚴肅。
李沫和安韻銀鈴般的笑聲從樓下傳來,“姐姐,這兒的商鋪賣的東西真多,我們有時間多來這裡看看。”
“好,”李沫說。
李沫,安韻先是坐在桌旁。轉瞬之間,有人掀開了簾子,是高爾雅。高爾雅神色平常,他也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不一會兒,又來了一個男人,他向高爾雅問候,高爾雅坐在那兒巋然不動,他倆開始攀談。
“統領,這個月的鎮子又賺了不少錢,請你過目。”那後來的男人遞給高爾雅一本賬簿。
“拿來,”高爾雅拿起賬簿,就開始翻看,他看得很仔細,他雖性情暴戾,但也正正經經上過幾年學。
“到時候把銀子送過來,”高爾雅看完了後說,“最近這裡有來什麼外人嗎?”
“沒發現什麼情況,統領,出了什麼事嗎?”
“寨子裡有人被截胡了,倒是不知道是誰幹的。”
“是,統領,屬下會查清的。”
歡聲笑語之間,安韻佯裝要去搶古宇手中的玉佩,風吹動安韻的秀發,無意間高爾雅被她的動靜吸引了注意,高爾雅瞬間愣住了。
安韻與趙喲喲長得竟然有七八分相像。
他對屬下揮揮手說:“你下去吧。”
然後他徑直走向安韻,“喲喲,是你嗎?”
安韻甚至一開始都沒有注意他,李沫拽了拽她的衣袖,她才看到高爾雅。
“大叔,我不認識你啊,你認錯了。”安韻笑呵呵地直截了當地說。
高爾雅怅然若失,他嘴皮翻動,好像要說些什麼,卻還是什麼也沒有說。後來他轉過身子,表情驟變,眼神顯得冷酷執着,繼而揚長而去。
李沫四人讪了笑,又繼續商量他們自己的事兒。
命運般的巧合,七八分的容貌相似,成了一些說不清的情愫與因果。
高爾雅回到大寨,他的情緒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火藥桶,他看着趙喲喲的墓碑,他專門為她設了一個靈堂,裡面擺着她的牌位。
他崩潰,他大叫,他嘶吼,他不惜把這個靈堂搞得亂七八糟,他說:“你要什麼我都給你,你為什麼這樣對我。”
在那後不久,他又叫了寨子裡養着的幾個妓子,他荒唐地在這個靈堂裡歌舞升平,飲酒作樂。
“統領,喝酒,”妓子圍着他,環繞在他身邊,輕聲細語地與他說着話。
“好好,美人你喂我酒我勢必要喝的,”他的脖子伸展,要用嘴去夠着那些酒杯,一副荒淫的樣子,說着嘴唇便由酒杯伸向那些女人的身子。
一夜荒淫的春宵在靈堂裡展開。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