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過會消耗陽壽,這往生符一現出,便會讓鬼魂緻幻,想到生前最幸福的時刻從而放下執念,自願入輪回。”姜長泠解釋了一通。
解宿笑眯眯道:“這麼說,也能超度我咯?”
“你連記憶都沒有了,可還記得自己生前最幸福的時刻是什麼時候嗎?”姜長泠反問道。
“嗯...”解宿有些洩氣,“不記得了...算了,人間也還是很好玩的嘛!”
倏然間,上方傳來屋瓦細微松動的響聲,姜長泠和解宿都警惕地擡頭看去。
隻見四個黑衣人淩于上空,手裡握着的銀劍在月光下反着寒光。
什麼情況?又來刺殺?
姜長泠對于這種場面經驗十分豐富,剛想讓解宿避開便被她拉着護在了她身後:“呆着别動。”
四名黑衣人剛好站在四個角度的位置呈包圍的形勢俯沖向她們而來!
而解宿波瀾不驚地運起手勢沖天一掌,灰色的屏障便随着她的手勢從地而起掀起寒風向上空升起。
四人見狀都很識趣地沒往屏障上撲,反倒是在空中翻飛各往兩邊落在地面,繼而向她們沖來。
“還有點腦子。”解宿收攏手掌彙聚靈力向兩邊甩去,“那看這招,閣下又該如何呢?”
甩出去的靈力在途中迅速地凝聚成一條鎖鍊,如同緊繃射出的箭矢向四人纏去。
解宿操縱着鎖鍊靈敏不斷在他們的劍刃之間交鋒着,不斷擦出金色的火花。
而就在他們想以一人拖住鎖鍊而另一人趁機向前偷襲的戰術時,解宿很快抓到了他們漏洞。
“小心上面。”姜長泠提醒道。
解宿猛然地收回鎖鍊向面前從屋檐上躍下的兩人甩去,直直捆住了那兩人的雙腳。
“接下來就要簡單許多了。”解宿笑道。
兩條灰色的鎖鍊宛如毒蛇将兩人叼在空中,随後又猛然墜下摔在他們另外兩個同夥面前!
雪塵飛揚,兩個人當即受了很重的内傷,手握着的劍也脫手而出,胸腔起伏地吐了一口血在面罩之内。
“他娘的,這是什麼鬼差事!”兩個健全的黑衣人也不知是誰破口大罵了一句。
解宿正準備解決剩下兩人時,兩名黑衣人忽然高舉起手中的劍灌滿靈力向解宿的鎖鍊砍去。
威力之猛,直直将解宿的靈力砍斷開來。
此舉雖破,但那剩下的兩人卻無任何戀戰的苗頭,趕忙抓起地上兩個吐血的人消失了。
解宿遭到了些許反噬,但不算太多,她收回靈力,疑惑問道:“明明這幾個人的實力并不低,怎麼還收着跟我打?”
姜長泠一直站在解宿的身後瞧得要仔細些,她道:“他們在動用靈力之時我感受到了妖息,他們這樣做,估計是不想讓我們知道他們的身份。”
“這些來殺你的人無非就是從張福那地方派人來報複你的,還需要隐匿身份嗎?”解宿問道。
姜長泠覺得也有不對的地方:“怪就怪在這裡,那地方果真是有幕後之人的,若是他想派人殺我又怎麼會逃?”
解宿好奇地湊到姜長泠身旁問她:“或許你是不是還惹了别的仇家?”
“要是論妖的仇家我确實很多,但那都是青竹城的事情了,況且這要謀殺我的人出現的也未免太過巧合,還不能留下屍體。”姜長泠道。
類似于這樣的情況...她倒也不是沒見過,一般就是這些妖身上有着見不得人的東西,比如留下了什麼束靈烙印之類的印記在身上。
慢着...不會又是有束靈烙印在身上吧?
姜長泠的背後又一涼。
“難不成是怕你見到他的手下便會知道他的身份?”
姜長泠揉了揉太陽穴向前走去:“我更希望事情不會往這個方向發展的。”
解宿也跟上她的步伐:“也對,若是這樣的話,保不齊就是你身邊哪個認識的人。”
*
回到雀雲院的廂房之中,姜長泠褪下去外衣,終于是卸下了一身的疲憊躺下。
她閉上眼和解宿道了晚安後便入了夢鄉。
腦海中連慶閣中數不清的人和事物都不受控地被重新演繹了一遍。
這麼回顧起來,連慶閣真的是個十分壓抑恐怖的牢籠。
這幕後之人究竟是誰,既有淮慶城的人脈還能派妖來殺她。
又或者說這并不是暗殺,而算是一種試探?
畢竟她和真正意義上的幕後之人并沒有交涉過,或許對方也并不知道她的實力在什麼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