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聞璟有些茫然,他自然是不介意這些的,不然一開始他也不會選擇幫她。
他道:“我了解你的苦衷,當然不會介意,不過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茶季終究沒有控制住自己的芳心,她試探問道:“那不然我來服侍你一次?”
“服...服侍?”蒼聞璟突然有些結巴,他連忙婉拒,“不必了,我還未行過此事。”
“那豈不是剛好我能給你啟蒙?”茶季低頭默默解開身上的衣帶。
“不,那怎麼好意思!”蒼聞璟下意識蒙上眼睛。
也就在這個時候,蒼聞璟才認識到茶季的年紀要比他大。
而後他被茶季一把牽住走向塌邊。
蒼聞璟緊張地不敢睜開眼睛。
茶季笑了一聲:“閉上眼睛也好,會更舒服。”
蒼聞璟那毫無血色的臉終于露出有了血氣,聞言他連忙睜開眼,卻又見春光乍現,他還是閉了回去。
他仍由着茶季攪動風雨。
他脖子上青筋暴起,忍不住發出幾句低吟。
兩次後,他不堪重負地倒在了床榻上。
他實在是無顔面對茶季。
茶季卻還要火上澆油貼在他耳邊問了他一句:“舒服嗎?”
蒼聞璟不想承認,但又不得不承認就埋在被子裡點了點頭,他啞着聲問道:“你...能先轉過身去嗎?”
“我還沒見過你這麼害羞的。”茶季嘴上雖是這麼說,但還是聽話轉過了身去,“好了,你自己穿上吧。”
蒼聞璟動作很是利索,盡管渾身還是軟的。
窸窸窣窣的聲音消失,他也從床榻邊站了起身:“我...我要走了。”
茶季轉過身來,沒有立馬對他告别,而是笑着問道:“蒼聞璟,你真的能帶我出去嗎?”
白日勢頭強盛,破窗而入映照了滿地光亮。
他望向茶季如秋水般的瞳孔,很是想說我盡力吧,可耳邊響起震耳欲聾的心跳聲告訴他不可以這麼說,他隻好說:“我答應你,會的。”
“既然如此。”茶季雙手在胸前施用靈力轉出一圈翠色,繼而一片花尖為粉色的白色花瓣便幻化出現在她掌心正中,“那我便将我身體的一部分交至于你。”
“這個可在受傷的時候保命用。”
茶季見他無動于衷,接着解釋:“我們郁金花妖可不輕易交出花身,一旦交付,那便是認定了此生最為重要之人。”
那片流溢着靈流的花瓣就這麼靜靜躺在她掌心。
蒼聞璟連着看了她的掌紋好久才敢拿。
“你會不會太高看我了?”蒼聞璟輕輕握住這輕盈花瓣,生怕它消散。
“怎麼?這個時候就想反悔了?”茶季問他。
蒼聞璟有些猶豫,卻還是道:“不反悔。”
“郁金的花瓣一共才有幾片,你這樣就不怕累及自己嗎?”
“當然不會。”茶季忽而捧向他的臉,“你是我認定的人,我信你。”
蒼聞璟升起一股燥熱:“那你的真名叫什麼?”
“塗芋,糊塗的塗,芋頭的芋。”茶季學着之前的那些客人一樣側過頭向他唇邊貼去,卻在靠近臉頰的地方停了下來,“下次望還能再見到你,聞璟。”
那天蒼聞璟的心神蕩漾,直直讓他忘了問郁金的花瓣到底有幾片。
可惜當他第四次再來找茶季的時候,茶季便不見了,這個問題也不了了之。
老鸨說她被買走了,具體是誰不能告訴他。
這下蒼聞璟才知道為何塗芋要如此快與他敞開心扉,為何會對他說那句“下次望還能再見到你。”
他自嘲地想,塗芋應該是早便知道了自己會離開,而臨行前給他的郁金花瓣可能也不過是這短短時日的饋贈罷了。
他心灰意冷地離開。
盡管如此,他還是沒有丢棄掉那片珍貴的郁金花瓣,藏得好好的。
這事過了一年,他在脅迫中生存,也因一次奮身反抗差點被蒼聞遇打斷一條腿。
蒼淵權并不知道這些事背後的真相因此也沒有罰過蒼聞遇,見此狀也是對他說:“出門在外,要多多照顧看好你弟弟,不要總是讓他受傷。”
而他們的娘親早就在他們出生後便走了,饒是蒼淵權用盡了渾身解數都救不回來。
兩個孩子都是府中的乳娘養大的,以至于才到今天這個局面。
也是這年,蒼聞遇受邀帶着他去到了玲珑宴,他知道了孟絕的内幕,蒼聞遇便更加嚴厲地束縛他。
讓他更加匪夷所思的是,他在玲珑宴上見到了塗芋。
塗芋白皙的脖頸上烙着一個清晰的束靈烙印,正笑意盈盈地挽住一個男人的臂彎。
而這個男人正是陳家少主。
這會的玲珑宴還沒有這麼多人,普遍都是他們鎮妖世家的人和部分從淮慶城裡來的人。
孟絕一照如常地操持大局。
當陳家少主拉着塗芋來到蒼聞遇面前的時候,蒼聞璟發現他耳邊什麼都聽不見了,隻剩下無盡的嗡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