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小陸天不知道的是,這個凳子一腳壞了,老師怕學生坐到才搬到講台旁邊。
“哎呦!”
咚的一聲小陸天連人帶凳子摔在地上。
小易滿聽到動靜後扭頭一看,發現陸天正捂着自己的半邊屁股慘叫,連忙站起來要伸手扶他。
等他伸到一半,小陸天卻自食其力用短手撐地站了起來。
見此狀,小易滿正尴尬的想要撤回自己的小手時,陸天趕忙又自己倒在了地上,還把自己的手主動伸向小易滿,并又重新說了一句:
“哎呦,痛死我了”
“哈”,小易滿被陸天的舉動逗笑了,配合的伸手将小陸天拉起來。
後來啊,小陸天發覺這個長得可愛卻看着不好接觸的男生其實心腸軟的不行,他便每天都在小易滿身邊湊,叽叽喳喳的像是一個小話痨。
有次易滿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很咋呼,知不知道?”
陸天聽到後,沒氣反而驕傲的擡起頭來說道:“你怎麼和我家喬娘娘說的一樣一樣兒的啊,不過我媽還說陸天這兩個字是樂天派的一個形容詞”。
易滿看着旁邊傻樂呵的陸天,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傻子聽不出來他媽媽是在揶揄他嗎?
☆☆☆
像是學生時代的玄學,當每次有一些大型考試時,時間便會過得飛快。
學生們總感覺日子和平時不一樣,上一秒還在上早讀,怎麼下一秒就已經晚自習了呢。
在打開手機看到逐漸離近的競賽日期時,易滿将時間安排的更加緊湊。
他每天利用課餘時間把作業寫個七七八八,晚自習再花費半個小時左右徹底完成。
剩下的時間易滿都在刷競賽題,到了周日下午他便去上岸自習室和白年一起刷題。
這小半個月裡,兩個人像是達成了一個無聲的約定俗成,每次都坐在同樣的位置,等對方來後,點一下頭表示問候,随後兩人便安靜的低頭寫題。
易滿遇到不理解的問題時,會慢慢把一張寫有題号和頁數的草稿紙推到白年習題冊上方,等過了幾分鐘後,草稿紙便會原路返回,隻是上面多了寫滿解析的步驟。
---第8小題,62頁,這題這麼狗的嗎?
---去年真題。先把六個數全體記為A,假設2,1後一項存在,記為B;2是,1不是,記為C;2不是,1是,記為D;把每個可能性按照排列組合算出結果,得出它們的絕對值,然後将每個記号并集,最後把多加的組合相減,我粗略瞅了瞅你的計算過程,整體思路應該是對的,看看細節
易滿拿過草稿紙,看着上面的解釋,每次第一反應都會毫無預兆的感慨:
字是真好看
易滿皺着眉頭重新看了一遍自己的過程。
靠!我說怎麼算不對呢,原來忘減重了!
---謝啦~
白年撇了一眼傳過來的草稿紙,略帶嫌棄的抽了下嘴角。
經過這段時間的“草稿問題”,易滿為了讓兩個人的對話不至于那麼冷冰冰,便常加一些符号在末尾。
後來他有次意外發現每次添加這種符号時白年都會露出嫌棄并帶點别扭的表情,又結合易滿半個多月和白年的相處,他知道自己這麼做白年不會生氣,便滿足自己的小惡搞--每次都會在末尾加個符号。
誰不想看看一個平時萬年不變的表情出現點其他的色彩呢。
……
一天晚上,易滿正忙着寫競賽題,聽到手機提示音,看見是陸天的消息。
【滿滿,你們啥時候競賽啊?】
【還有兩天】
【考完周日出來吃飯呗,咱班大部分人都來】
【??】
【你又不看群消息吧,學校下周一不是就線下課了,趁着周日一天假,咱班人打算在開學前聚一頓】
易滿平時并不喜歡參加這種集體聚會,因為在聚會中男生湊一起總免不了會開些他并不喜歡的玩笑。
他并不喜歡這樣的相處感受,因此一直以來的同學聚會能推都會推掉。
【诶,對了,你不是有白年好友嗎,問問他來呗】
陸天緊接着發過來新的消息。
易滿剛要點“發送”,看到陸天的消息後,又默默把輸入框中的“不去”删了。
經陸天提醒,易滿才想到白年貌似在班上隻加了自己。
易滿想到這些天在競賽上面白年幫了自己不少忙,不知不覺倒也真應了張叔說的“從對方身上查漏補缺”。
哦,也不對,一直都是白年單方面在幫易滿查漏補缺。
趁這次機會還他個人情吧。
【在哪】
【歲月韶華,晚上七點】
歲月韶華是離冀博中學挺近的火鍋店,卻起了個和火鍋不符的具有時代詩意感的店名,價格實惠,味道也沒話說,因此便成為學生經常光顧的地方。
【但我不确定會不會去啊】
因為不确定白年會不會答應。
【曉得,你倆來不來最後都告訴我一聲】
易滿回複了陸天後,打開和白年的聊天框,想要問問他去不去,考慮了很久措辭才發給白年。
【白年,周日晚上你有時間嗎,咱們班說要在開學前一起聚聚】
嗯?在學習?
手機沒在身邊?
易滿大腦飛快過了幾個會出現的可能性後仍沒收到回複,便果斷選擇放棄幹等,随手從桌子上拿過習題冊開看!
在離競賽時間還有一周時,易滿就沒有繼續刷新題了。
因為是自己做題,也沒有老師檢查錯題本,所以他直接把每道錯題的題号和頁碼分門别類寫在了一個本子上。
這樣既省下裁剪錯題的時間也能根據每個類型下記的内容多少來判斷自己在哪方面欠缺。
等有沒碰到過的新思路時易滿會重點加星,根據以往做題經驗,有時這種新思路在考試中總會蹦發不一樣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