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答案在黑衣哥第三次給創新班上課時,易滿深有體會,也是在那天,易滿才知道他的名字叫韓映。
由于冀博中學不常使用機房,第三天很多電腦在這幾天短暫的高負荷工作下終于死機,韓映的主機還能殘存,但創新班五六個同學的電腦卻好死不死沒能免去一劫。
“老師,我電腦黑屏打不開了”
“老師,我的也是”
“老師,還有我”
“老師……”
趁着韓映下台給學生們修電腦,易滿無所事事和白年閑扯,當然主要輸出靠易滿,絕殺靠白年。
“滿滿,這還能修好嗎,壞了這麼多台”,陸天就坐在易滿側前方,扭過身和易滿說話。
“不清楚,不過……”,易滿說着視線投向前方韓映搗鼓電腦的背景,心裡想着昨天莫尚休說的話。
不過應該能修好,休哥說他是學霸霸。
果不其然,在這幾個人閑聊幾分鐘後,那台電腦成功開機。
“喔哦,好厲害”,周圍同學小範圍發出贊歎。
“你們先聊會天吧,我把這幾台電腦修好再給你們上課”,說着,韓映便來到易滿桌前。
這幾個人以為韓映在說反話,立刻安生坐好,韓映看到此景不知想到什麼,嘴角下意識噙着一抹笑,眼底也流出他未曾察覺的溫柔。
韓映說話的聲音和他本人一樣,冷厲又帶着幾分嚴謹,環視一圈機房道:“字面意思上的讓你們聊天,我也是學生,各位不用太拘束”,随後韓映便彎腰在桌邊修起易滿的電腦。
見他這麼一說,交際達人陸天當然是一個回彈朝後,把多餘的椅子遞給韓映,緊接着開始八卦,“老師,你是哪個學校的啊,原來你還沒畢業啊,我們都以為你是學校新來的老師”。
易滿偏頭瞅了一眼韓映,正好和他對視,朝他尴尬笑了下立刻挪開視線,在心裡默默回答陸天:北大的。
韓映繼續盯着電腦屏幕,手上快速敲擊鍵盤一邊操作一邊回答:“北大的,我原來是張叔的學生,這幾天正好回老家,隻是被叫過來帶你們課的免費勞動力”。
“啊,張叔這麼摳的嗎,居然讓北大的學霸免費幹活”,陸天驚訝道。
易滿看着藍屏上一串串滑動的代碼隻覺得腦殼子疼,沒成想韓映眉頭都未皺一下,再開口嗓音收斂了幾分冷寂,輕聲淡道:“沒辦法,有事求他”,易滿在旁邊杏眼圓圓的睜着,俨然一副聽八卦聽上頭的樣子,“不過具體什麼事小朋友們就别八卦了”,韓映停下手裡的動作,電腦桌面恢複如初,他扭頭瞅了一眼易滿又借機将視線略過一直未開口說話的白年,了然一笑,随後悠然起身:“好了,我去修其他同學的電腦,小朋友們就好好學習,别總是問東問西的”。
白年淡漠的瞳孔蓦地一震。
待修好後,堪堪過去了半節課,韓映操控着主機淡淡開口講課,易滿拿出手機進入和某人的聊天框。
【放學跟我回趟教室,我打印幾份英語資料】
【行】
白年等易滿打印資料期間,去了趟辦公室,回來時手上多出幾份A 4紙。
“李老師給你發的題?”,易滿站在打印機前,手邊已有厚厚一摞紙張。
白年将手上的A 4紙分開,随後開口,“咱倆的”。
“啊,李老師知不知道什麼叫拔苗助長,我這棵幼苗隻适合English ”,易滿面露慘色無奈高喊,經過這些日子的競賽準備,易滿徹底相信自己不是準備數學競賽的料子,越學他越清楚認識到競賽後期全靠天賦,有的人天生就對數字敏感,就比如白年。
白年把易滿那份數學資料遞給他,易滿撅着嘴不情願的伸手,白年看他這樣子莫名覺得可愛,語氣帶着笑意:“你有時間看看,多了解些總歸沒壞處”。
“這苦逼的學牲時代什麼時候能結束啊”,易滿仰天長嘯,白年在旁邊滿眼含笑看着他發牢騷,也幸虧是現在放學人都走光了,本來臉皮子就薄,被其他人瞅見了易滿可能直接就地撞牆而亡。
等打印完之後,易滿把其中一份英語資料放到李子櫻桌上才和白年走出教室。這還是李子櫻和易滿兩人一塊商量的,以後有什麼資料多印一份給對方,由于年級裡英語前二常常是他倆,所以這次英語競賽名額幾乎沒什麼懸念。不過白年轉學後也拿過幾次第二,但他對英語競賽沒興趣,易滿也就沒印他那份。
他倆走出校門口,正好看到遠處公交站牌旁韓映上了輛通體粉色一看就價值不菲的酷跑。
“那是韓映?”,易滿眨了幾下眼想看的更清楚些,不過人早就進到車裡。
“是他”,白年盯着酷跑離開的方向,想到在教室裡韓映當時一閃而過的眼神,眼底防備之意不無明顯。
第二天大課間,易滿叼着白年遞過來的袋裝牛奶,左右手忙着開動和陸天、安星之幾個打遊戲,白年安生坐在易滿後面寫物理題。
等上課鈴響起時,易滿剛好慘遭被殺,此刻上課鈴充當game over的背景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