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是誰說可以替我保管物品的?
灰不明所以,踟蹰着走向了他,蹙眉問,“您仍想帶走武器?”
于聲擺擺手,“說了不帶武器,喏,帶這些。”說罷,他從櫃門後頭抱出一大袋子物品,不由分說塞到了灰的懷裡。
“?”灰順勢接過,不料袋子太沉,他往後踉跄了一步,困惑地低頭瞧了瞧,細數着懷中的……零食?
枸杞味薯片?
折耳根茶包?
苦味老酸奶?
超濃超絕薄荷味雞肉條?
十全大補雞湯味幹脆面?
核桃杏仁芝麻球?
生姜味辛辣調味咖啡?
灰搖着頭,十分不理解,“您要帶走它們?”
誰能想到,在殺傷性武器與零食之間,于聲選擇了後者。
“是啊,你的口袋裝的下嗎?”
櫃子裡的衣服尺碼雖俱全,衣服設計卻獨獨不考慮實用性,口袋是又少又小。也難怪兇手沒拿走櫃子裡任何一件兇器,而是選擇了手術室配備的手術刀作為兇器。畢竟,若是換了其他工具随身攜帶,怕是沒辦法做到掩人耳目。
“我的口袋……不能拿來儲存這些食物。”灰瞪着面前一個賽一個難吃的零食,面露鄙夷之色,自言自語,“這就是所謂的吃貨嗎?”
于聲擡眉掃他一眼,顯然對吃貨這個說法并不認可。灰敏銳地接收到對方不滿的目光,出于禮貌他絞盡腦汁分析一通,終于得出了新的結論,“您……餓了?”
“嗯。”于聲從灰懷裡的零食山山頂摘下枸杞味薯片,熟練地扯開包裝袋,當着他的面幫忙減重,“找不到别的食物了,隻有這些是密封包裝的。看着……應該能吃。”
雖然他看着面色如常,一路上當着個穩重可靠的隊長,實則已經疲憊得很,眼皮打架,耳鳴也時不時冒出來摻和。剛踏進更衣室時,他就注意到了課桌的不對勁,否則那椅子他是真想坐。可光坐下休息也不是辦法,他得另想法子穩住這副虛弱的身子,找些食物補充些能量,免得他的大腦在關鍵時刻罷工。
“應該。”灰低聲重複這二字,目光死死盯着于聲的手,眼見于聲當真說吃就吃,動作利索地從那包膨脹的包裝袋裡取食……
真不可思議。
于聲“誤會”了他熱切的目光,慷慨表示自己樂意與人分享美食,“你也想吃?一起?”
“大可不必。”
灰臉上寫滿了拒絕,他搖了搖頭,以免于聲聽不明白人話,又當着他的面,用力搖了搖頭。
于聲笑着評價道,“沒有很難吃,有甜有苦的。”
灰回報以同樣真誠的評價,“您看起來是真的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