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後是死是活就随便他們說了。
王嫣然點頭,這本來就是姜年的計劃。
雖然是假的,但流程該走還是得走,侯爺說要按照正規流程走三合之禮,簽訂正式婚書。
或者說正是因為是假的,才需要做的天衣無縫,如果是真的反而不需怕了。
要簽婚書,王嫣然聽到後心底突然湧出一股莫名的情緒,黏黏膩膩的。
婚書為契。這可是一份正式的,有法律效益的文書。
做這件事第一件事就是編假身份假名字,王嫣然突然想起一個名字,對父母說道。
“姜年。”
“嗯?”
王嫣然:“阿顔的假名,就叫姜年吧。”
也不知突然從哪冒出來的名字,隻是一個假名,侯爺也就同意了。
這邊事情說完了,王嫣然便很快回了姜年的房間。
她剛回去,正好看到綠岫出來。
“怎麼了?”王嫣然忙問。
綠岫:“小姐,表小姐醒了,我去喊大夫過來。”
王嫣然聽到趕緊讓綠岫去了,她則快步進了房間。
姜年的确醒了,這會兒正要下床。
“阿顔。”王嫣然焦急地喊了一聲,阻攔了姜年下床的動作。
“幹嘛?”姜年被吓一跳。
王嫣然過來,按住姜年的身子:“是你要幹嘛?”
受傷這麼嚴重,怎麼能随便亂動!
“喝水,口渴。”姜年說道。
昨天晚上出了很多汗,她感覺自己都要脫水了。
王嫣然明白過來,不過還是不許她動:“坐着,我幫你倒。”
那好吧,姜年從善如流的接受了王嫣然的好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床上,等王嫣然倒水過來。
一杯茶水下肚,口渴的感覺消解了不少,看她沒盡興,王嫣然又給她倒了一杯,又是仰頭一飲而盡。
“慢點。”王嫣然看她嘴角因喝水太急溢出一點,忍不住伸手過去幫她擦掉。
手指觸摸到柔軟的唇瓣,王嫣然指尖微顫,旖旎的感覺從指尖傳遍全身,惹的渾身都像在戰栗,酥酥麻麻的。
很奇怪,以往王嫣然和姜年也很親密,這種接觸也很常見,隻是那時好像還沒有這種感覺。
嘴唇附近被王嫣然的手觸摸的癢癢地,姜年右手受傷,左手拿着杯子,于是忍不住側了側頭,讓王嫣然的手在她臉上蹭了兩下。
“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姜年緩解了癢膩的感覺,不解詢問。
王嫣然回了神,快速收回手指。問道:“還要水嗎?”
姜年搖頭,把杯子遞給王嫣然。
王嫣然想起婚書的事,正要和姜年說,這時丫鬟綠岫突然進來,說大夫來了。
姜年看自己面具就在旁邊,抓起來戴了上去。
把了脈又查看了一下骨頭的傷勢,大夫說沒有大問題便很快離開,臨走時交代了許多注意事項。如受傷的地方不能沾水,不能二次傷害之類的。
王嫣然細細聽着,全部用心記了下來。
而這一打岔,王嫣然把婚書的事情忘了。
待到中午,婚書已然做好,侯爺派人送了過來。
這是兩塊巴掌大的銅制闆,一式兩份。上面镌刻了許多小字,正是一份婚書,裡面的名字是‘姜年’與‘王嫣然’。
王嫣然這才想起解釋,和姜年說了一番。
銅闆背面還刻了王家的族徽,兩塊銅闆對起來正是一個完整的王字。
姜年十分無語:“侯爺做事真是認真。”
竟然還找人做了這麼精緻的婚書。
王嫣然嗯了聲,伸手摩挲着屬于她的那塊婚書。
姜年以前沒見過這種東西,又看了好幾遍,最後在名字那裡停下。
說起來‘姜年’這個名字,她隻在王嫣然跟前說過一次,沒想到她能記住,這次還給用上了。
王嫣然以為‘姜年’是假,謝顔是真。而事實正好相反,‘謝顔’是假,姜年才是真。
“嫣然姐姐,你現在是我未婚妻了呢。”姜年忍不住笑着說道。
這個感覺真的好奇怪啊。
隻不過一句油嘴滑舌玩笑話,她早在王嫣然面前說慣了。
隻是這次,王嫣然沒有再說她不正經,隻是小聲默默地應了一聲。
“嗯。”